我笑道一口饭能有多少钱。
事实上是有的,从前我一个人,酱油拌饭都是常有的事,但是从没怠慢过他。当然朱文也不是白吃,时不时给我带水果带酒水的,也不算亏欠。
“你这么辛苦,是家里困难?”
他性子直,说话也直,话不好听,但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于是半开玩笑:攒老婆本呢。
朱文像是咬了舌头,嗯嗯呃呃了半天,挠了挠后脑勺,说这几天吃了多少,要不我贴还给你?
好见外,好伤心。我用他带来的苹果做果切,摆在朱文面前。朱文头回摆手拒绝,我明白他仍对刚才的话在意,捻起一瓣塞他嘴里,紧接着凑近去吻他。
满腔都是苹果的香气,朱文还没反应过来,臼齿还在咀嚼,我轻轻舔他唇珠他才如梦初醒。
“我、我要回去了——”朱文惊慌地推我胸口。
我有些恼我的心急,扯了扯衬衫下摆、盖住半勃的性器,问要不要送他。
朱文摘下眼镜抹了把脸,说不麻烦了。
目送他捋平衣褶出门,我扶着门框有些灰败,不曾想没过一会儿朱文就又急匆匆地折返。
“怎么了?”我忙挺直腰杆,不让他看出我的失意。
“外面在下雨。”
其实我看他的眼底也在下雨,湿漉漉、黏糊糊,终于响起一声雷——他决定留下。
我关好窗后坐下,离他不算近。他手扶膝盖端坐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转过来,肉厚的手掌覆上我的裆部。这下换我一惊,条件反射地攥紧他手腕,问他要干嘛。
朱文这时候又大胆,说我帮帮你。
我让他坐我膝头,舒服地岔开腿、把那一包拱向他。朱文呼吸都变调,两颊红彤彤,我轻轻吻他,他便投降,肩膀一松再松。
平日举放大镜攥笔的手、解裤链却不利索,待他从底裤里托出来时,我的鸡巴早已硬挺。他拿出几分研究古物的认真来对待,从龟头摸到囊袋,又加了只手一起拢着撸管。
他手心是淡粉色,脸也是淡粉色,并且有逐步向全身荡开的趋势。
雨滴敲击着窗,窥探室内风情。我啃咬他脖颈,说朱老师劳烦再用点力。
他也已动情,晃着腿,腿间的隆起不容忽视。我好心给他解救出来,朱文一开始欲挡,挣扎了一番又放弃,只是发烫的脸颊贴着我的、小动物般磨蹭。
我包着他的手,要他一齐抚慰两根棍。朱文的脸已不能再红,他不敢说光是鸡巴相贴的景象、就让他想泄个干净。
往后滑到他囊袋,朱文想阻止也已晚了,我的手指顺畅地滑进囊袋下的小缝——湿滑的触感,像是肉褶?
还没等我琢磨明白,朱文就过电一般倒我怀里,叫我不许摸了。我勾了勾手指又是一泡黏腻才反应过来,我问:朱文,你是不是长了女人的屄?
朱文这下眼睛都发红,隔着镜片似恐惧似羞怯地瞪着我,我把手指拔出来、接替他手淫,说没什么、这没什么……我不骗你!
朱文应该鲜少自慰,稍一抚弄腺液就流个不停。他那根长得粉直,又没有毛,好在他皮肤白,倒是一点也不突兀。
“我、呃——!”肩膀被用力抓住,我了然地看朱文张嘴呵气,趁势加快手上速度,龟头也是重重碾在他冠状沟上,迫使他交代出来。
朱文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愿,乱了呼吸,绷紧小腹看积攒许久的精飞溅出来。我看他脸颊肌肉都发抖,安抚地印上一个吻。
我护着他后腰挪动、放倒在床上,调情似的从颧骨亲到下巴、最后在锁骨烙下一吻。
我扶着鸡巴蹭上阴阜,却被朱文叫停:“不行,我们还没结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噢,朱文,我古板的朱老师——
我捧着他的脸端详,下半身仍黏糊糊地贴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先开始,也分不清是谁在挽留谁。
朱文突然好委屈,很快他就抿唇、然后啜泣。我揉他脸颊,说每天下课我都来接你好不好?我很喜欢你,看不出来吗?
他将阴道视作产道,而我满脑子都是淫邪。
得到允许后,我揽着他大腿、往我这边带。其实很湿了,手指能从外面轻轻松松滑入,但是内里没有开拓过的地方、全部指节进去还是有点难。
我的另一只手被朱文抱住,他好像很紧张,捏得我有点疼。干燥的掌心相贴,不一会儿就闷出湿意。
扩张的环节漫长而又重复,但朱文的反应却好玩,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是确认我眼中是否有坚定和坦诚。
“别射进去……!”朱文蹙着眉,手虚虚地抵在我胸口。
我这才刚进个头,就被朱文紧张提醒。我好心扯过枕头想垫在他后腰,动作间进得更深,朱文被撞出一声呻吟,顺势环上我脊背。
囊袋贴上会阴的时候,我舒服地喟叹。我是一时冲动,也是蓄谋已久,真正埋在他身体里还觉得不真实。朱文肉厚,连带着阴道也肥软,有韧性的皮套死死咬着我的屌,很难忍住不被榨出点什么。
潮,哪里都潮。朱文声音潮湿,手心潮湿,内腔也潮湿。我疑心我后背已是汗涔涔,冲撞的时候搅开一洼湿热的池水。
水声淫靡。朱文臊得偏头,不敢去看,我便逗弄着去啄吻。他抓挠我后背的力度加大,我也逐渐收不住力气,一下一下,要凿进最深处。
朱文吃痛,他隐秘的宫口受不住猛烈的撞击,屄肉狠绞,我倒吸一口凉气,掐着胯骨往外退出。
他好像觉得呻吟也是件逾矩的事,空张着嘴,只发出喉音。这时候我变成老师,哄他叫出来、叫出来——朱文便真的依我。
他穴里敏感,我边肏边按压耻骨,就有烫湿的潮液悉数浇在我龟头上,惹得我也腰腹发麻。
朱文面色红扑扑,眼镜也被蹭歪,含着水光看我。
朱老师,有舒服吗?
……你看我们,嗯…像不像躺倒的“交”字?……你轻点、轻点…啊——!
在痉挛的阴道里抽插数下,我趴伏在朱文怀里,蹭着他大腿肉射精。朱文抱着我的脑袋喘气,卸了力、一下一下给我捋顺发尾。
我靠在床头抽烟,朱文软烫的大臂贴过来,问我要衣服穿。
我猛吸几口烟摁灭,甩着鸟就下床,朱文简直没眼看。我看他装鸵鸟也乐:羞什么呀,刚才不都看完了吗?你先穿我衣服,我去把你衣服洗了,刚才看你袖子上还蹭着点钢笔印。
朱文还在那里嘟囔。我不用听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套了条裤衩,又从最底下的柜子里给他翻出盒新内裤,拆了标签丢他旁边。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也是他在穿衣服,我把他换下来的泡在盆里,又侧身看肩胛骨旁边被挠出的红痕,手指贴上去回想刚才朱文是怎样用力……一通心猿意马,这才走出去坐他脚边。
抱着他的小腿给他按摩,问现在还抽筋吗?
朱文摇头,看着我好温柔。我看他几次欲言又止,问他怎么了。
“我就是,嗯……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你要真怀了肯定一早就去领啊。”我没过脑子,等脱口而出之后又后悔,瞥一眼朱文,果然不开心,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这段时间我又找了几份工,想挣点钱跟他好好生活。但是结婚,我是想都不敢想。
我看被单突然洇出几圈湿痕,暗道不好,顺着泪线抚他脸庞。朱文也不挣动,只是无声掉眼泪水。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