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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物归原主(12 / 25)

顺势将他一整条大腿抬了起来。

这时我才听到他有后半句话:“所以你不如让这一晚快点过去……”

我凝眸望着他染上久违欲色的脸,道:“是。”

他表现得沉静,除了一只虚虚搭在我脸上、后来又落到肩头的手,就再无其他动作。约莫是的确累得要命,腰与腿也都任我摆弄。

一开始他连声音都不怎么发,我独自动了许久,还以为他睡了过去,一抬头却见他还眼色迷离地盯着天上的不知哪一颗星星瞧。

我对他的反应感到讶异,甚至有些紧张地问他是否有所感觉。

他这才将目光移回我身上,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道:“还说我心不在焉,自己都走神成这个样子。”

他唇边漾起浅笑:“不想弄出声音……怕吵到不想看见的东西。”

我面色一僵:“什么东西?”

他低笑:“连兄还怕鬼?”

我彻底停下了动作,环顾四周:“哪里有鬼,我怎么没看见?”

他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抚了抚我的脸颊:“看不见就算了。都是些快要散尽的残魂,已经不能称作鬼了。”

我恍惚中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但那念头转瞬即逝,让我很快就忘了。

我的手指在他柔软的体内搅动,他仍一声不吭,忽然变得特别能忍一般。

我把那根木棒取出来时,他终于脸色微变。

“你还把它带出来了。”他垂睫低语,作无谓状,脸却红得更明显了。

“我还以为你只是忘了提醒我带上它。”

“那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他语气中带了些暧昧不明的腔调,我分不清,也不想辨明。

我将它贴在他被衣裳半遮半掩的腹部,用他自己的体温将它捂热。木棒在他肚子上滚了半圈,他呼吸的节奏立刻有了变化。

他一把握住了它,迅速在其表面摩挲了一遍,将它默默递回我手里。我手再向他腿间探去,即知他已经准备好了,便将木棒缓缓推入。

有了刚才那一番对话后,我总觉得草丛中有一双双眼在盯着我看。这以假乱真的幻想让我极不舒服,身体压得更低,将他整个人罩在我的影子下,阻绝一切未知的视线。

我虽心猿意马,对他的身体却是极为熟悉的。等我回过神来,他已躺在我身下失神,两手紧紧掐着我的手臂不放。

我的手从木棒底端移开,那东西仍被他夹在体内,不需我推动,入口处的两瓣软肉也似蚌壳一样自主将它吞得更深。他连续地颤抖了很久,微弱的呻吟终于从他口中断断续续逸泄。

我也听了许久,才发觉不对劲,这一次濒死般的绝顶延续得太过漫长,已经让我担心起来。我重新将目光投向他的脸,这才有所察觉,那不断翕张的嘴唇是在对我说话。

他说的是,拿出去。

我连忙去取他穴内之物,却发现它早已齐根没入一个指节的深度。我抠着底部的凹槽摸索半天,还将它往里推得更深几分。他发出一声哽咽。

“你……别害怕,我马上就……就取出去了。”我磕磕巴巴地安慰他,试着将手放在他小腹上按了按。

他眼白立刻翻了出来,彻底失去了声音。

我隔着他薄薄的皮肉,似乎碰到了那根硬物,一咬牙又隔着他的肚皮推了一下。他的腰一挺,倒是将那木棒往外吐了一小段。这一次我能捏住了,用两指将它缓缓夹了出来。

他体内的软肉咬得太紧,我仿佛感觉到那深处另有一股阻力,不由使了些劲去拉扯。在我一个用力之后,那阻力骤然消失,剩余半截木棒被收缩的嫩肉推挤出来。

温热的水浇在他身下的草上,给浓绿挂上细碎晶莹的光。

他朦胧中对我摇了摇头,我便领会其意,为他擦拭身体,整理好衣服,抱着他慢慢往回走。

回到马车边时天还没亮,小布也没醒过来。他用半哑的声音说:“别上车了,省得吵到他。”

我无奈道:“他不睡觉也没事,你总得好好睡一觉吧。”

“他的个头在车里能躺着睡,我却要坐着,不舒服。”他一口气说完,开始喘气。

我还想说,难道我的手臂会比铺了软垫的车舒服吗。

“我母亲姓容,也是妙殊宗出身,你说的梧桐树,想必也是她看过的那些。”他透着慵懒的话音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我没有应声,因对上一辈之事不太清楚,的确不知是否有一位姓容的前辈。

“这个字是她给的。高可作栋梁,短可为琴器,亦朴亦雅,终堪一用。我父亲念顾三年夫妻情谊,就在我名字中用了此字。”

三年。我微微惊讶,终于想起,当初定亲时,我分明记得戚阑栀的母亲健在。原来他们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他父亲给他的,是一个寻常人家不会给孩子取名用的“伤”字,既凶且险,溯其根源,想来便是在他那早早离去的母亲身上。这个初闻之时让我觉得古怪、现在早已顺耳的名字,重新在我心中砸起一阵波澜。

“你此行若是顺利,不如就让我砍一棵你们山下的树回去吧。”他的声音染上困倦,黏黏糊糊的。

“什么?”我愣了愣。

“省得你整天心里记着账,今天欠我一笔,明天欠我一笔。让你一次性还清,不好么?”他语气中似有戏谑之意,我却骤然慌了。

“你怎么突然讲这个,什么一次性还清?你又在开玩笑,对吧?”

我多希望他能立马回答我,但他只是靠在我胸膛上睡了过去。

我盯着他的唇看了良久,不敢确认那嘴边是否噙着一抹笑,就像他以前那样带着柔软而狡猾的笑意注视着我,直到我自己反应过来他时不时冷不丁冒出的玩笑。

最后我放弃了,席地坐了下来,用大腿垫着他的身体,以免开始凝结的露水弄湿他的衣服。

他睡得那么沉,我第一次庆幸起自己没有心跳。否则,我一定会吵到他。

那夜之后,他再也没提过他以前的家人,让我几乎怀疑那次夜谈是我在做梦。

我学会赶车之后从小布手里接过了这个活,多数时间让他陪着戚伤桐坐车。比起我,他似乎更喜欢与这个模样与心性都小的傀儡聊天。我赶车时总能听见他被小布逗得发笑,是那种毫无压抑的爽朗笑声。

我曾竖起耳朵听过他们在讲什么,无非是在回忆他们从前游历东四州时的见闻。

戚伤桐十五岁离开偃门,过了五六年居无定所的生活,虽然一路笑语不绝,但我仔细听来,他们最初两年的日子一点也不从容。

让他扬名的是沥阳三杰灭门一案,此事过后,埋没于各地的偃门中人都以为门中出了个不好惹的人物,包藏祸心的打着他的旗号生事,怕被他株连的公然与他割席,戚家人的身份被抖落出来以后,骂名更是空前昭着。他虽隐姓埋名,所到之处总会听到有关自己的恶言恶语,有些甚至是从他施予援手之人口中说出来的。

“……有个人当街说公子面上没有五官,身上总得有个地方出气,那个出气口就是公子的命门。公子站在他面前问,那四无公子的命门应该在哪里?他说可能是后脑勺、或者胸口。公子给他们出主意说,等你们抓到四无公子,把他全身浸在水里,看哪个地方吐泡泡就可以了。那人特别高兴,说对啊对啊。然后公子问,那你们打算怎么抓他呢?他就把公子赶走了,还叫你小白脸少管妙殊宗的事,哈哈哈哈……”

戚伤桐的声音响起:“这是什么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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