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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若我说不想与你做…”“不许说”(伶舟、背后侧入)(7 / 10)

于他们,我已经不想再去想任何了。我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了。”

匪心语气疲惫,眼睛却亮如辰火,将白涯也一同点燃。

白涯笑着,将他重新揉进自己怀里,道:“你长大了。”

“好,那我们说好了,过往一切皆一笔勾销,不再去想。”

疲倦一层层漫上身体,匪心点头嗯了一声,在白涯的怀中安详睡去。

白涯保持着姿势,望着墙角一块,面上冰冷如霜。

半晌,他慢慢将匪心挪到床上,又清理干净,将发丝都一根根揉顺了,才将被子盖好,掖到下巴。

他从昏暗的房子走出,冷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渡上一层冰冷的寒气。

白涯抽出长剑,一笑,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长吟在他手中发出一声震啸,散发出无边无际的杀气。

白涯捏了个决,匪心的卷轴出现他手中。

他打开看了一眼,又收进衣袖。

“差点忘了。”为匪心安睡的静室罩上一层隔音结界,白涯转过身正对黑色佛像。

“轰”一声响,一阵无色的飓风轰然席卷,将那佛像与净瓶一同刮起,搅成碎片,黑色的水滴下雨一般哗啦啦地飘。白涯单手抓握,立于飓风中心,又双手合掌,祈愿牌、香火、甚至庙宇,全部消失在飓风中。徒留一间静室。

确认全部摧毁得干干净净后,他身形一转,消失在原地。

河水缓慢流淌,临城仍是临城,其中景色却不同以往。

放眼望去,周边寸草不生,分明是灵力丰韵的地界,却浮着一层死气。

蛇兵还在。

他们围绕着城墙,呈现一种搜寻的姿势,像一个巨大的阵法。

忽然,城中闪起一阵白光。

眼前景色让白涯微微一愣。

圆形的巨大阵法布在悬崖边上,其中摆满了符咒、法器、甚至是血。

阵法中心立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那人撑着一支玉白的拐杖,发丝凌乱,身躯在山风中晃荡,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

阵法再次启动,强烈的死气从中迸发。阵法中心射出一道白光,全部反噬在那人的身体上,他喷出一口鲜血。

除了临城的灵气再次被摧残外,没有任何的改变。

觉察到有生人造访,那身影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苍白而迭丽的脸——凌汶清。

他见到白涯,毫无诧异。

“是你。”他似乎想摆出以往的温婉微笑,却只是扯了下嘴角。

“你怎么才来,你知道他死了多久吗?”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一口枯井。

“我在这里招了三年的魂……呵…他真是一面都不想见我。”

白涯想起,那幻境立于现实之外,境中一夜,是人间三年。

而匪心本就没死,所以他花费三年,耗尽自己的心血,不过是招一缕本就不存在的残魂。

白涯静默。

他将长吟从剑鞘里一寸寸抽出,雪利的亮光反射过他的侧脸,表明他的来意。

凌汶清笑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双腿,“你想杀我也是应该的。有时候,我也想杀了我自己。”

“可是你呢?你就没有错吗?”他扶着那支拐杖,踉跄地走出阵法,“你还不知道吧?他被我们折磨成那样的时候,还哭着想你救他呢。”

“如果不是你把他教得那么……天真,他又怎会落入我的陷阱。呵,他缠你缠得那么紧,都是在向你求救,而你一次都没有发现。你真的配做他的师尊吗?”

白涯早已见过无数生离死别,也看透悲欢,但此刻他的心却还是无力地拧了起来。

他终究还是亏欠匪心。

白色的衣袍猎猎而飞,白涯并起二指,沿着长吟的剑身划至剑尖,刹那间,仙剑绽放出绚目的白光。随即他身形一展,从空中俯冲而下,长吟被浑厚的灵力包裹,像是挟着山海而来!

凌汶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转手变成一条数百米长的白色巨蟒,城墙宛若沙堡般在他的身下层层倒塌。

他的黄金瞳发出刺眼的光,吐出的蛇信声凄厉而尖锐:“如果不是你一直要将他庇佑在身边,我也不会逼他那么紧!”

长吟刺向蛇身,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凌汶清发出一声尖啸,蛇尾砸向白涯,被他用手背轻轻挡住。

凌汶清歇斯底里:“我不过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我有什么错!”

白涯面不改色,又是一道冲击刺向凌汶清,被他堪堪躲过,只在蛇尾上留下一条伤口。

“你不过是早一点遇到他,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白涯轻点眉心,将庞大的灵力凝于长吟一点,朝着蛇的七寸直击。这一击用了他七成功力,白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玉白的鳞片宛若河边蒲苇般簌簌得化作碎片。

巨大的白蛇沿着山河百里滚落而下,撼动了整个巨大的地脉。这一刻,数以十万计的山峰,皆姗姗而动———仿佛恸哭。

白涯垂着眼,拨开倒塌的枝叶,将剑尖对准了奄奄一息的蛇的颈间。

凌汶清无力维持蛇形,变成半人半蛇的形态,躺到在地。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丝毫不见曾经温婉如皎月的痕迹。

“哈哈……”

“你现在杀了我又如何……他已经不在了……”

他的瞳孔无法聚焦,散发着看向天空:“心心…好宝宝,我来和你团聚了……”

白涯对这句话感到十分不适,就这么一瞬的走神,他的手腕一阵刺痛。

蛇竟还有最后的力气,在他身上狠咬一口。

随后化作一条小蛇钻进了土穴。

白涯皱眉,立即要追,手腕的疼痛飞快蔓延至上臂。

不得已,他只得停下来查看伤口,两个黑漆漆的洞口蔓延出青绿的毒液,看着十分瘆人。

他顿了片刻,却想:匪心会有多疼呢。

回想一下蛇的伤势,脊椎全断,几乎一半的鳞片被他砸碎。

应该是永远无法出现在匪心面前了。

阳光照进静室,留下舒适的气息。

匪心缓慢地睁开双眼。

身上很温暖,柔软的被褥轻轻地包裹住身体,他深吸一口气,安详地伸了个懒腰。

脑海闪过一些片段。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耳朵瞬间红到脖子根,大脑也快要冒烟,匪心瞪大双眼咬住了嘴唇。

他和师……师尊…

想到这,他慌张地看了一圈房间,丝毫没有看见白涯的痕迹。

匪心的心跳似乎停了一秒,掀开被子就往门外跑。落地的瞬间却感到浑身无力,被门栏一绊,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顾不上疼,四肢并用地爬了两步,眼眶一酸,瞬间就红了。

师尊一定是不要他了。

像他这样淫荡又低贱的魅兽,本来就不该待在师尊的身边。

没有他,师尊是圣洁的仙君,是遥不可及的水中月,永远不会因为他受到外界的指责。

这样也好。

手深深地扣进土里,两滴泪划过匪心的脸庞,在地上晕出深色的痕迹。

“怎么摔了?”

他被人抱起来。

匪心愣愣地看向来人,任凭他将自己拉起,俯下身去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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