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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愉妃·逃到月乌(2 / 4)

出宫,她能跑到哪去?

鄂尔多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身后的秋雨冬月已经跑去找了沉贵妃。

估摸沉贵妃也不知道她的动向,他连忙回府。

派了人四处去找,自己也在找她。

沉贵妃听完秋雨的汇报,心理颇为纠结。

但她并不太担心胜衣,她都能避开宫中眼线,想必内力已非过去,到外头受不了欺负的。

她知道愉妃死了,也猜到愉妃是她杀的,这种事她还是能帮她藏的。

不知道她逃什么,没有她还有鄂尔多,鄂尔多哪会看着她出事。

或许她对自己失望了,也或许她对任何人都不寄希望。

当务之急是如何隐瞒她不见的事。

胜衣仅仅睡了一会,洗漱完便继续起身赶路。

她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去做杀刺客的事的。

因为这件事如果交给皇上去审理,顶多定为愉妃买凶刺杀她。

因为愉妃跟和嘉哪会有什么矛盾。

皇上知道和嘉的性子,不爱与人生事。

且愉妃是永琪的生母,自己只是个多事的公主。

万一更过分,皇上直接找个替罪羊把这事揭过了。

那愉妃见状,得知她这个公主并不受皇上在乎。

更会肆无忌惮对她下手。

她只能趁着这个机会将愉妃压的再无翻身可能。

都怪自己昨夜喝了酒,怒气上头,竟什么也不准备好,直接半夜去了。

她甚至连沉贵妃的母家会不会收留自己都不知。

毕竟沉贵妃那个冷血性子,说不定沉贵妃的父母也差不多。

她如今真是不想活了,做事越来越大胆,仗着自己一身武功就肆无忌惮。

若是沉贵妃的母家也不收留她怎么办?她去哪里?

现在天亮了,愉妃肯定被人发现了,自己突然消失也定被沉贵妃发现了。

她只希望沉贵妃能帮她一把,帮自己瞒几天。

她还回宫不回?回宫的话对自己的消失作何解释?

横竖皇上已经厌烦她,她回不回都无所谓了,大不了在宫外躲一辈子。

大不了就是死,烂命一条。

鄂尔多的头要炸了,他只知道昨夜她身着男装,在驿站买了一匹马跑出城了。

可这路是官路,分支众多,即使他派人将那条路能通往的所有驿站都打听了遍。

却也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因为换马买马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他只觉得又崩溃又生气,杀几个刺客还用得着连夜跑出宫。

或许还是他动作太慢,他本想今天再处理此事的,谁知她昨夜就做了。

应该是被他气到了,所以才逼的她什么也没准备就去了。

他起身去找了沉贵妃。

沉贵妃屏退了下人,打量着他的模样,不知道要不要说出。

她已猜出,胜衣应是跑回了自己的母家,毕竟她也没处可去了。

她派了人去问信,但这路途遥远,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多才知道了。

她模糊的回答道:“和妍回去看她祖父了。”鄂尔多连忙追问:“哪里?”

沉贵妃垂下眸,“她没告诉你么?若她没告诉你,那应是不想让你知道。”

鄂尔多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她是因愉妃之事。”

沉贵妃闻言并不惊讶,“和妍有事没告诉你,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让你知道。”

“既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本宫无法回答。”

鄂尔多将拳头捏紧,压着情绪问道:“她何时回来?”

“起码一个多月,这是本宫唯一能告知你的实话。”

“她不会有事,本宫父亲定会护着她。”

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鄂尔多心中慢慢浮起。

“…她会不会不回来?”

皇上又不在乎她,甚至觉得她的脸甚是祸事。

她回皇宫或是不回皇宫,皇上会更希望后者。

所以她即使不回来了,皇上也顶多嗯一声,不会派人去找她。

沉贵妃垂眸思量着,回想起她前些日对自己说的话。

或许真的有可能,不过她不能告诉鄂尔多。

“不会,以她的性格,定会回来的。”

鄂尔多明显不太信,转身出了门,泪水在他眼中打转。

早知道昨夜就不说那些话了,或许她还能将要报复愉妃的事告诉他。

或许她此刻正在房间和他说说笑笑。

他越想越生气,可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全国那么大,他到底要怎么找?从哪开始找?

原来这就是无力的感觉么?

和嘉在床上躺了五日,发觉胜衣没有来找她,便去了她宫中,人却不在。

她来到沉贵妃宫中,沉贵妃却告知她:“胜衣回去看她祖父了,毕竟她祖父还没见过她。”

和嘉追问道:“那她何时回来?”

“本宫母家甚远,怕是她此时还在路上,这一来一回,起码要一个多月。”

和嘉心下觉得有异,她听闻前几日,几名刺客全死了,愉妃也死状惨烈。

她能猜到这件事是胜衣做的。

这些日她尽量不参加宴会,也不出门。因为她和胜衣经常在一起。

若是她单独出去,会有人注意到胜衣不在。

安懿跪在地上,“父亲!您为何如此偏心多多?”

“明明我才是您的儿子,您帮他不帮儿子。”

刘墉悠哉悠哉喝着茶,“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都心有所属了,非要横刀夺爱。”

“老子是宰相又不是月老,我肯帮你,公主愿意嫁给你么?”

安懿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儿子也想要那道圣旨。”

刘墉闻言,白了他一眼,“你想要有何用?我能给你偷来??”

“早说让你进朝做成绩,你成日懒懒散散的。”

“你要是做的事多,皇上说不定就给你赐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胜衣一路换了快十匹马,快着赶,还跑了半个多月。

跑的她连时辰也不认识了,只知道白天黑夜。

还好她出门时抓了一大把银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到了。

这边的人许多都是浓眉大眼,跟她的长相有几分特点相似。

不过胜衣的眉毛不浓,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又长又密,眼尾深深下垂,嘴巴小小的。

但是他们都说着外语,她甚至问路都问不明白。

她只能凭着日记上的描述,“最高的深山”。然后独自探寻。

许多月乌人见到她也很是震惊,因为她的长相在盛产浓眉大眼的地区也非常显眼出挑。

可是她一个长着月乌特征的人,竟不会说月乌话。

胜衣又在这里转了叁天,大部分客栈也能凭着肢体动作理解她的意思。

她在客栈遇见一名会说点官话的月乌人,含蓄的向他打听了“最高的深山”。

那人大概给她画了个路线,指了方向。

她谢过后,便立马起身前去。

这一路上简直把她累死了,这里太大太大了,连太阳落下升起也和在京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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