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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冥婚(一)(9 / 23)

「…」我看着被放在餐桌上的小宝宝沈默不语。

那声音又突然消失了,似乎每次都会被人打断,对啊…

杀人与否为何会被取决於一句「那就杀人吧」

「为什麽会凭着一句那就杀人吧就让众人把我杀了呢?」我对上那婴儿的眼睛,他眼底清澈好似纯真。

但我总感觉看到了些异样的东西,在他的眼里,那些是不应该出现的惊愕。

「你刚刚问我是不是想杀了你对吧?」g冉放在我肩上的手迟迟没有收回,我抬手覆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

那手很是冰凉,我掌心的热度不断被吞噬,g冉顿了一下缓缓收回手。

「满想的,但感觉便宜你了,亏我还救了任萧萧。

「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弟弟?乾脆就留他一个,你们两个我一并丢到地狱里好了?」我歪着头笑道。

「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吗?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他语气出乎意料的冷静,没有参杂过多的情绪,盯着我问道。

「深仇大恨吗?估计算吧,血海深仇,你们家沾上的都是我的血呢。」

说到後头我的神情有些恍惚,思绪晃回了600年前那个灰蒙蒙的y天。

我收回远走的思绪时见面前婴儿听见这话脸se一沉,那是不符合他现在这型态的表情,就像是…他听懂了我在说些什麽。

「他si了,si在百鬼夜行前一天。」他的语气有些y郁的岔开了话题,听见这话我挑眉。

「你说你弟弟?喔?si在百鬼夜行前一天的话…」我挑眉,见他没有否认

十七岁就是十七岁,是因为觉得自己要被我杀si才会没有反抗的全盘托出吗?

不过他倒是让我想起那时候任萧萧所说的话,他吃了一半的灵魂。

「你怎麽知道的?」我对他弟弟被吃没什麽情绪波动,问道。

「他被妈妈送给大人了,用脑袋想也知道会si。」他後面那一句话变得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就是这样si的,他说。

「难怪你这身t跟魂魄的契合不好呢,原来是碎片啊。」我凑近,指尖滑过他的额头、下颚,一直到脖颈。

面前的婴儿看起来与活生生的孩子十分相像,但有一点,头与躯g的衔接过於粗糙,是个破绽。

「在他快吃完时我逃出来了,躲进了纸人里。」

啊,又是纸人…

「是他帮你泡血r0u的吗,那个造纸人的老婆婆?」

「对。」

一想到那个乱给纸人点睛老婆婆我就觉得浑身不痛快,就跟那被称为大人的画皮一样。

「乾脆全部杀了吧。」我面无表情,语气y骘。

「你真的已经开始乱讲话了。」站在一旁的g冉失笑,从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叹气,深呼x1一口气後双手捧着水杯坐回躺椅上靠着椅背。

「我在地府不是都这样吗。」我看着那杯水说道。

「是啊,但是你跟那群人或是村民一起的时候不会这样吧?」g冉的双眼笑成月牙,似乎在期待我的答覆。

「跟他们在一起有必须得照顾他们的责任感,所以我做事得多加顾忌後果,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用。」我喝了一口水,呼出了一口热气接着道。

「所以想杀就杀…」

「那我可以把你这句话美化成跟我在一起很舒服对吧?」

「随你。」我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笑成月牙的双眼。

「我还在这里,请两位理我一下好吗,天已经快亮了。」一旁被晾着的婴儿出声说道。

「既然你想杀就杀罗,我把他们全部g到地府就好了。」

「那个老婆婆我最近就会处理掉,但…任萧萧他妈。」我将空了的水杯放在桌上,双手交叠垫在下巴闭上眼睛。

「既然你没有一定杀他,那g走一魄如何?作为他杀害儿子的报应?」他将视线挪到躺桌上的婴儿。

g冉说的没错,虽然我前面说的很决绝,但我并非阎王,没有决定人因果生si的权利,处理掉那个老婆婆已经算是破坏规矩了,要是再杀一个,引起混乱就不好了。

「你觉得怎麽样?我们现在讨论的对象可是你妈妈。」我语毕一旁的囊袋开始疯狂躁动,像是听懂了我们说的话。

在婴灵躁动的同时,腹部尚未消除的手印似乎开始发作,震震钝痛袭来。

疼痛一个级别一个级别的迅速加剧痛的不由自主蹙起眉头,额前霎时间浮上薄薄一层汗,直到我抬手在囊袋上加了一层镇邪符後钝痛才减缓。

「你怎麽做选择,要是我再多加几层镇邪符的话他也是会魂魄受损的,到时候再投胎也是痴呆。」我抬手拭去额前薄汗,说道。

那婴儿突然变得安静,yan光从窗户洒进来,天亮了。

「请你带我跟弟弟去投胎吧。」他开口,语气很坚定。

「那我顺便把taade一魄g走吧。」

「不用了,要是乱g活人魂魄你也会受罚,不至於,会有惩罚等着他。」g冉听着一愣,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拿过囊袋挂到腰间,顺道将婴儿抱起。

「你都不怕我把你抓去地狱而不是去投胎吗?你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看向g冉怀中的婴儿问道。

「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吧,就算是那个看起来跟你很熟的老爷爷你也把他支开了。」他的语气听来似乎很无所谓。

「真聪明的小孩,si那麽快可惜了。」我笑了一下,话语中带着点惋惜。

待我说完话,面前的婴儿脸se忽然带着歉意,在我疑惑的同时他开口了。

「还有,如果你真的那个神nv大人的话…」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垂下眸子,声音骤然变得有些低哑。

「对不起…大人,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室内骤然风起,当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g冉早已先我一步将婴儿跟囊袋带走,只留下虚无飘渺的一句话。

「我很快就回来。」

我的思绪变得混乱无b,我以为那个婴儿只是任家的其中一个後代,但他最後说的那句话…

他不仅是後代吗…最後那一句话他到底是以谁的身份说的,任家子孙又或者…任华?

为什麽会说出那句话…

但是道歉了又如何?道歉不能挽回什麽。

我的思绪变得混乱无b,我以为那个婴儿只是任家的其中一个後代,但他最後说的那句话…

他不仅是後代吗…最後那一句话他到底是以谁的身份说的,任家子孙又或者…任华?

为什麽会说出那句话…

但是道歉了又如何?道歉不能挽回什麽。

逶迤山脉托起黎明的霞光使其露於群峰之间,j鸣穿破清晨的薄雾直冲天际,将每位睡意朦胧的村民唤起。

被我请到楼上去的老伯已经下来开始准备早饭,我闻着那r0u香四溢的蒸笼面无表情。

那婴儿留下来的最後一句话让我思绪混乱,整个脑袋成了纠成一团的乱麻无所适从。

「算了…这样又何必呢?」我叹了口气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拖着沉重的身躯跟黑眼圈上楼查看其余三人的情况。

待我打开房门时胡逸已经起了,梳理好後神清气爽的跟我打招呼。

「早啊小北!今天感觉浑身清爽呢哈哈哈。」

「其他两个呢?他们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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