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书,只旁听了几年。”
晏容时从怀中取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硬壳红贴,借用应家的笔墨,开始当面书写生辰八字。
边写边道:“无妨的。小满以后想学的话,我会教她。”
义母极为欢喜:“七郎你性子好,人耐心。教得肯定比教书先生好。”
两人闲聊几句,话头转回生辰八字。
“小满的生辰八字,没有机会知晓了么?当年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老头子什么也没说。总之小满抱回家时,瞧着像没满月。她是在小满节气当天,太阳最敞亮时分抱回家的,就算她小满生,午时罢。”
晏容时心里默推十六年前:“那应当是:戊寅年,五月二十日,午时生辰。”
又细细问过应家籍贯地,收起纸笔时,他格外提醒义母一句。
“这趟带阿织离京之前,最好问一问铜锣巷的旧邻居,可有人记得阿织的生辰八字。尽早录一份回来才好。”
“哎哟。”义母差点真忘了,连连道谢。
晏容时又道:“还有一桩事……”
应小满在屋里哄阿织睡觉时,眼瞧着老娘在堂屋翻箱倒柜,拿了个物件出去,和七郎又絮叨了半日,把人送出门。
阿织躺在炕上睡沉了,正好义母回来,她纳闷地问老娘。“刚才你进屋拿了个什么给七郎?”
义母人瞧着清醒,说到后面忘了前头的,坐炕边想了半天:“襁褓啊。”
“啊?”
“七郎说小满那天毕竟不是你真正的生辰。他想拿你的襁褓去找人问问,兴许能打听出你亲生爹娘的线索。我就开箱笼拿给他啦。”
应小满炸毛了。
“娘!不是跟你说收起来压箱底别给人看吗。”
义母又想了半天,“是吗?忘了。”
“……”
应小满总算瞧出几分不对劲。老娘这是喝高了啊!
她扶着老娘洗漱睡下,义母打了个酒嗝,美滋滋地咕哝说:“跟我讨八字了。七郎是个好后生。”
“……”
应小满:“娘你给了?”
“人家都把他自己的给了,我为啥不给?”义母从怀里里取出一张硬壳红贴,得意拍在长案上。“看看,七郎自己的八字。哟,他字写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