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标签,对于他来说还是很贴切的。
果不其然,对面的雌虫露出了一个“我懂得”的表情,然后立马说出一句差点震惊白榆三观的话:
“那我就放心了。信不信您无所谓,伊尔西先生还是可以相信的。”
他仿佛真的长舒了一口气,在白榆看来还是有些稚嫩地试探道:“只是真的没想到,尊敬的雄虫阁下也会搞纯爱,不多见,真不多见!”
他还象征地竖起大拇指。
白榆沉默地看着那根突兀的大拇指,水墨画般的眉眼终于有些了真实的波动:“你和伊尔西很熟?”
“当然啊!”凡落拿起眼前的合同一边看一边答复对面的雄虫:“伊尔西先生和我的老师是好朋友,他的精神海紊乱症一直是我老师治疗。”
“哎,您不知道嘛?”凡落要签字的手突然顿住,他抬起头有点疑惑地问道:“你们今天不是一起来了么?”
与此同时,楼上的诊疗室里,庞大的仪器闪烁着浅绿色的光,伊尔西像个无知无觉的仿生人,闭着眼睛直直地坐在最中央。
无数条连着铁片的电线从太阳穴,脑门,手腕等处开始连接,又汇集到一台大型电脑上。
“嗡嗡嗡。”
随着仪器的进行,伊尔西脸色越来越苍白。
几分种后,蓝色的眼睛带着一层转瞬消失的水雾缓缓睁开。
“怎么样?”伊尔西熟练地卸下这身装备,转头便发现一旁的米达尔脸色越来越凝重。
“伊尔西!”米达尔将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一把拍在桌子上,然后猛地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要不是仪器太贵,他高低都得踢两脚。
“你看看!你看看!你上次不是说没大问题么!”米达尔年指着报告单上一列列鲜红的超标数据,朝伊尔西怒吼:
“这就是没大问题!是不是下一次让我直接给你收尸你就满意了!”
米达尔气得直接坐在椅子上,胸膛起伏不定,双手抱在一起,头狠狠地瞥向另一侧。
米达尔比伊尔西要大几岁,却在最落魄的时候获得了伊尔西的帮助。这几年为了伊尔西的身体,他可谓是操碎了心。
伊尔西掂起被医生揉得皱皱巴巴的报告单,看着一排排红色的临界值,眼神中没有丝毫诧异。
他将报告单反扣在桌面上,低声笑了一声,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米达尔,我前几天真的以为你会去给我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