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灌下肚腹,不忘重重呼了一口气,喃喃道:“真辣。好酒。”
身后隐约传来皇帝若有似无的笑声。玉凝稍稍斜眼朝皇帝望了一眼,恰巧见他也朝她看来。一想到刚才对凌烨宸的考验,心里就甜滋滋。
她随即乐呵呵的看着那四十舞女手持木头剑,在凌懿轩喉咙前面晃来晃去。暗喜,想来这四十杀手心中是憋气的,看着凌懿轩却杀不得。
映雪哭腔道:“皇上,刚才跳舞时候,为什么要拿剑刺自己?看的臣妾好担心,快吓死了。”她却暗暗想着,薛玉凝方才在皇上剑上抹脖子那会儿,看得那叫一个过瘾,怎么不真的抹了脖子,死了算了。
皇帝轻咳,稍有不适。冷冷说了一句:“没什么。”
薛玉凝皱了眉头。什么叫没什么,他想赖账?她倏地转身,道:“映雪,你真想知道皇上刚才为啥‘自尽’?”
映雪心里将薛玉凝祖宗几代问候一遍,才道:“是呀,你要告诉我吗?”
薛玉凝手指朝她轻勾,道:“你来,我小声给你说。”
映雪一怔,看了眼凌烨宸,只见他也眉毛微蹙,一副薛玉凝你搞什么名堂的表情。映雪不情不愿从皇帝怀里起来,走到薛玉凝身前,站着俯视她,道:“说吧。”
薛玉凝坐在地上蒲团,仰视映雪,心头煞是不舒畅,欠欠屁股往旁边挪了几分,把蒲团让出一半给映雪,道:“你站那么高,我怎么偷偷告诉你呀?跪低身子,我趴你耳边说。”
凌烨宸脸露了然神色,知道薛玉凝要使坏,轻笑着摇摇头,不再看这两个小女人的战争,她们顶多拌两句嘴罢了。起不了什么风浪。他举杯示意凌懿轩吃酒。
映雪哪里知道薛玉凝有意整她,让她下跪,想也未多想,噗通跪在蒲团一侧,薛玉凝的身边。两手放在膝盖上,恶狠狠小声道:“贱人,可以说了吧?”
玉凝气怒,突然问道:“贱人叫谁?”
映雪脱口而出:“贱人叫你。”
薛玉凝当即拍桌而笑。“就知道是贱人叫我。”映雪这也才了然,竟被薛玉凝变着法的骂了句贱人,她怒道:“死贱人!”
玉凝再来:“死贱人骂谁?”
映雪气急,道:“死贱人骂…”
‘你’字还没出口,映雪才知险些又上当,羞窘的嗔道:“皇上,你看妹妹她啦!”
皇帝缓缓出声:“凝儿,莫要欺负雪儿。朕不容你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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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稍后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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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拟休书
薛玉凝撇撇嘴,朝凌烨宸吐吐舌头。不过一想到刚才他对自己吐露了真心,当下心里乐得飞上九霄云外。
凌烨宸见薛玉凝似乎面有惧色,他才转了脸,又和众王爷喝起酒来。
薛玉凝却突然站起身,定定站在映雪身前。环胸俯视映雪。
映雪跪在蒲团,绝美脸颊扬起,看着薛玉凝,嗔道:“臭丫头,叫我跪下来,你自己又站起来,你到底要告诉我吗?你不告诉我,我晚上回~房里问皇上。”
凌懿轩满眼笑意看着玉凝,周雨晴时而给七爷倒杯酒水。凌思远亦是满眼兴味。凌武双眼放空,仔细研究四十舞女手中木剑。
众人亦都想笑不敢笑。映雪娘娘此时,怎么竟甘心情愿给薛妃下跪?
薛玉凝手捏下巴,费力思考了半天,拍拍映雪的额头,道:“你再多跪我一会儿,我便告诉你。”
映雪长长的‘哦’了一声,醒悟道:“你耍我!”她腾地站起身,抬手便要朝玉凝脸上扇去。
皇帝手臂及时一伸,将映雪揽进怀里,紧紧压住,柔声道:“雪儿,你当姐姐的,跟她计较那些小伎俩做什么。”
映雪一怔,不便再发作。
玉凝偷乐。
皇帝随即对玉凝警告道:“再欺负雪儿,朕砍了你。”
薛玉凝现下哪里有难过的心情。甜甜蜜蜜的嘀咕了句:“砍了就砍了,反正有你陪着我。路上也不孤单。”
映雪皱眉,不懂薛玉凝话里的意思。
尤怜之突然轻笑,出声道:“映雪姐姐,我听到了刚才玉凝姐姐和皇上说了什么。”
凌烨宸身体猛然一震。玉凝倒觉得无关紧要,她不怕旁人听到她和他说了什么,更不怕别人知道他们相好。
映雪道:“妹妹快说。”
尤怜之笑容可掬道:“刚才,皇上和玉凝姐姐都说了口令,对方便按口令舞蹈动作。皇上让玉凝姐姐表演拈花魅笑、贵妃醉烂酒、还有…玉凝脱~衣沐浴。”
薛玉凝咂舌,尤怜之很不客气的加了‘魅’、‘烂’、‘脱衣’几字,极尽羞辱讽刺。
映雪妒火烧心,狠狠剜了薛玉凝一眼,牙缝挤出声音道:“还有呢?”
“我来说。”玉凝道。
“没有了。”皇帝道。
两人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