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谁……”
眼前男人的身影与相见几次的那个明眸笑颜重合,仿佛给她暖手的事只是上一瞬发生的。
“我知道,你就是那个……”
“傅……”
傅沉砚的耐心素来不多,能匀两分给旁人已是极大荣幸,偏偏这姑娘执着地很。
他收回手的瞬间,少女沉郁一路的话脱口而出:“小白啊!”
车内外俱静,兴许她的音量太大,亦是话令男人匪夷所思,一时间除过车轮碾压碎枝的声音,便再无旁音。
可事还未完,不等他反应,少女立马向后缩,脊背猛地靠在车边,不满道:“你怎么在这啊?我要阿颂,我和阿颂约好了的,你别来。”
他几乎对眼前人愈发不解,酒量差成这般,还敢沾染?
傅沉砚其实不大有资格想这番话,马车外感受到内里动静的嵇白不住地在心里暗念,娘娘方才吃醉的模样当真可爱,不像他殿下。
……
同样是沾一点就吃醉的身子,殿下就不会将脸红成小红薯,除了睡,就是提些荒谬的想法。
傅沉砚感受到姑娘撤身带离的一阵风,冰凉席卷了指尖,才叫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方才触碰温泠月,甚至还无缘无故箍住她?
望向方才有过相触的指尖,心底竟无那时的厌恶,他是不是病了?他想。
那份庇佑他数年的,母妃交给他的道理,在某一瞬间破碎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