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必须保他一命,给他一笔财富让他远走高飞。
祁靖珩的表情看来没有多大波动,坐在主位上的他盯着坐在下首的言旭晓轻飘飘看了一眼,问道:「他说他能证明那些所谓的易相亲笔信函,是易相身边那个畏罪自杀的幕僚所模仿,还说他有盖在书信上那枚仿刻的易相玉印为证,也保留了数封易相真正寄给他的信函,上头所盖印戳确是缺角玉印,甚至,还有当年为了自保,保留下的祁靖璵与他之间密谋陷害易相的书信,你说,在一切证据都被毁坏的现在,我们还能在谁的手上找到这样的证据?」
「可费尚麟开城门通敌是真、陷害易相是真、易府上下百余口人命是真、京中受牵连遭问罪的数百人命全是真啊!」
「难道要为了不饶他的x命,就让你说的这数百人命枉si?」算算时间,易妡妍重生已经近两年了,这两年她该有多焦熬,祁靖珩不想再让她等了,他要为她洗雪易相的不白之冤,这是最好的机会。
「我们手上有南千yan还不够?」
「南千yan要杀费尚麟就能证明他是当年主谋吗?若他说,他看见当年谋反的逆犯,想擒捉他呢?」
「这……」言旭晓知道以南千yan的忠心,是宁可自承罪过都不会让它延烧到自己主子身上的,更知道以祁靖璵的狡诈,他不会承认没有半点证据的罪名。
「旭晓……我问你,带着所谓的一笔财富离京的费尚麟,遇到劫匪的可能有多大?」
言旭晓好似突然想通了什麽,用力拍了膝盖一掌:「属下明白了,届时,请殿下容属下告假数日,属下有要事要办。」能手刃此害,大快人心。
「你任我副将多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难得告假我怎会不允。」
正当两人达成协议时,穆海也带来了好消息,说是终於查出了当年那批资助西济军队的粮草,已经找到了真正出资的商人,那人,竟是祁靖璵的妻舅。
「穆海,你这消息果真锦上添花,人呢?」
「已经抓进私牢里了。殿下……属下方才好像在私牢看见……」
「没错!就是费尚麟,好好看押住这两人,我要进g0ng一趟。」
祁靖珩正要进g0ng向皇帝禀报此事,就见一王府侍仆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还不小心被门前台阶绊了一下,整个人狼狈的扑进了厅里。
「怎麽了?慌慌张张的?」
「殿、殿下,陛、陛下他……」
「陛下怎麽了,快说!」
那侍仆因为祁靖珩动怒,吓得跪了起来:「陛下他病情转危,德妃娘娘派人来端王府传话,让殿下立刻进g0ng一趟!」
「什麽!」竟在这个时候,在他好不容易找齐了证据的时候:「备马,我要立刻进g0ng。」
整整一个日夜,祁靖珩再回到端王府时,拖着疲累的脚步,杨政伯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听到祁靖珩什麽也没吃,虽然他说不饿,但还是命人备茶、备小点心给送到厅里来。
言旭晓及穆海左右分立,面上也都是担忧之se。
「陛下他……情况如何?」言旭晓虽然看殿下神se就知情况并不乐观,但还是详问了情形。
「陛下他早晨突然不适陷入昏迷,惠妃也不知怎麽侍疾的,竟然没先请太医而唤了祁靖璵进g0ng,所幸母妃她心神不宁提早前往请安,这才立刻唤了太医。」
「这……这其中分明有鬼。」穆海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什麽y谋,陛下昏迷了,请太医不是第一要务吗?
「我岂会不知,看来……南千yan办事未归,祁靖璵已经知道事蹟败露了,我怀疑陛下这回的昏迷与他有关。」
「陛下昏迷难道这案子就不翻了?国有律法,即便刑部管不了皇子,也可以三司会审。」言旭晓本以为忠臣冤情得雪、j臣罪行得诛,怎知会突然生了这个变故!
「三司会审得要陛下下诏,岂是你我说三司会审就三司会审的?」祁靖珩单手扶额,r0u了r0u两侧太yanx,头疼不已。
「殿下不是奉旨监国吗?这也不行?」
「某些大事还是得呈交陛下核准的,我一名皇子,下令三司会审另一个皇子就三司会审,岂不给人肃清异己的口实。」
「那可怎麽办?」穆海不像言旭晓能文能武是个儒将,身为暗卫又常有卧底任务,所以难免沾了些市井气,说话便也较不顾忌:「要是陛下昏迷真是肃王那王八蛋做的,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说到这里,穆海b了个掌刀,做了个斜劈的手势。
言旭晓听他的话,当下喝斥了他:「你怎麽说话的,肃王真是那什麽,那咱们殿下是什麽?」
穆海发现自己失言,连忙掌嘴:「我这不是气不过吗?」
祁靖珩倒也没怪罪,只是叹了口气:「菲儿在吗?」
「除了每五日可以送些物什过去八方塔,其他的时间都在蒹葭先生的院落里待着。」
「把她找来,我有事要问她。」
菲儿虽然是蒹葭的婢nv,但因为知道主子和端王的关系,倒也把端王视为半个主子了,所以他一传唤,菲儿不多时就来到了厅里。
「殿下,唤菲儿前来有什麽吩咐吗?」
毕竟不是自己的人,祁靖珩也不敢任意指挥,颇有礼数一问:「本王想亲见谷庄主,寻求墨武山庄相助。」
「殿下,庄主交代过菲儿,主子身陷囹圄,这段时间,墨武山庄的人任殿下差遣。」
「那就请你代本王向谷庄主致意。」
「菲儿遵命。殿下,您想要什麽协助?」
「墨武山庄是否有医术高明之人,最好是nv子。」
「有的,印大夫。」
「印大夫?大约多大年纪,什麽模样,医术如何?」
过去或许有所隐瞒,但既然庄主及主子都有了交代,菲儿虽然不明白端王为什麽这麽问,但也一一回答。
「印大夫出身医学世家,可惜被人因一次医疗纠纷挟怨灭门,在墨武山庄的帮助下报了仇,便进了墨武山庄为客卿,那时主子刚出世,天生痴傻又t弱多病,若不是印大夫一直照看着,怕是主子也养不到如今年岁,印大夫她年方三旬,但容貌清秀看起来约莫只有二十多,她虽常笑称自己是一江湖郎中,但医术卓绝、医毒双修,若要说高明,那是菲儿听过医术最高明的人了。」
「三旬……容貌清秀……那麽应可扮成掌事g0ngnv,菲儿,劳你修书墨武山庄将印大夫请来,本王想确认这连太医都诊不出来的病,究竟是不是病。」
端王这几句便让菲儿了解端王是为了陛下要请印大夫前来,陛下的病可还算在主子的头上,他可万万不能si了,菲儿了解事情的轻重。
「是,菲儿立刻去传信。」
八方塔上,一间禅修的厢房。
八方塔建在护国宝地之上,镇国护国是最大功用,其次就是让国寺的僧人每年年终来京为大夏祈福时的暂住之处,八方塔共有五层,除了最上层藏有佛学书册及第一层的通舖可供云游僧人借宿之外,其余的在平日都不开放。
二、三、四楼每层有两间厢房、一间灶房兼澡间,易妡妍就被关押在四楼,也是过去在修建时易妡妍最ai待的楼层。
说是关押,易妡妍的日子过得也恣意,八方塔外沿阶梯在每个楼层都有门可上锁,所以她虽被关在四楼,但可以在四楼任意行走,虽然没有婢nv可以使唤,但那间灶房兼澡间是可以随意使用的,德妃也不知道怎麽办到的,说要负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