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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2 / 6)

陆臣想了一下地标,「台电大楼附近。」

靳明毅g起唇角,「那我载你吧,顺路。」

陆臣有点动摇,又不好意思,「这样太麻烦靳教授了。」

靳明毅不容反驳地说,「我住公馆,所以顺。」

陆臣一来有点醉,二来和靳教授吃一顿饭後,对他感觉也亲近一些,此刻倒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便答应了。

那头的凌葳似乎和王总达成协议,王总会送凌葳回去,陆臣更觉得安心,他一路跟着靳明毅去取车,然後坐进副驾驶座。

「你家在哪里?」靳明毅在发车时问。

陆臣报出一段地址,便沉默下来,他看着男人俐落倒车,开上建国高架道路。

坐了顺风车却不说话,不太礼貌,感觉像把对方当司机,陆臣在演艺圈打滚久了,很懂这些人情世故,但陆臣怕让靳明毅分心,终究选择沉默,他打量着车内,汽车内部相当整洁,除了行车纪录器和卫星导航之外,没有加装其他的东西,密闭的空间里,只有男人淡香水的味道隐隐飘散。

没有对话的空间里,气味显得更加鲜明,那不是陆臣熟悉的味道。

他转头打量男人专注的侧脸,靳明毅开车的方式俐落而自信,他没有开导航,彷佛很清楚他的目的地和行进路线。

陆臣见过这种类型的人,他们通常心有定见,做事前会评估各种方式,选择最适当的道路,一旦决定就毫不犹豫地向前行,不会随意改变目标,也不会轻易被人影响,总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他看着靳明毅的侧脸,忍不住把王韩以拿出来b较,b了个x、成就和长相,一b就发现王韩以什麽都输,顶多王韩以的长相清俊,可堪b拟。

其实要b脸,靳明毅不见得会输,他的脸很端正,鼻若悬胆,眉眼疏朗,他带着眼镜时的书卷气让整个人斯文儒雅,尽现学者风范。他不适合站在演艺圈,他适合学术界,陆臣大概可以想像男人站在讲台上用清冷的嗓音慢条斯理地讲解那些难懂的物理知识,他会左手cha在口袋,右手持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最简洁的推导公式,遇到学生问问题,必能游刃有余地解答。他的穿着必然会如今天一样,西装笔挺,衬衫扣到领口下一颗,微微露出锁骨,那就是外人唯一能窥看到的最私密的地方。

这样的人会有慾望吗?

陆臣陡然移开视线,看向路面,分神想着,靳明毅若染上慾望会是什麽样子。

他会用那双今日握着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地握着下身ch0u动吗?

也许他一门心思都在学术上,没心力分给慾望,若他有需求,会草草让自己随意发泄吗?

他看起来控制慾很强,也许忍耐力很惊人,如果有人挑逗他,他会失去控制吗?

陆臣知道这样不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臆想,他从来没有找过这种禁慾菁英款,因为怕一旦惹上对方,自己会ch0u不了身,但不妨碍他把这种类型当成他的x幻想对象,b如今晚,开车送他回家的男人,如果自己让他停在路边,放倒驾驶座,坐上他大腿,将男人的慾望用力埋到自己身t里,这个人究竟是会一如往常地保持理智,将他推开,还是会乱了呼x1心跳,用那双厚实修长的指掌扣住自己的腰,将他狠狠下压?

他会穿着上衣,脱掉牛仔k,用双腿环着对方劲瘦的腰,男人只会拉开西装k的拉链释出慾望,0露的自己会在男人的耳边喘息,低喃着,让他用力,让他放纵,让他无所顾忌。

然後他们会濒临顶峰。

也许是陆臣先到,他会把自己的tye喷在男人一尘不染的衬衫上,男人会控制不住地溅在他的身t里,当他起身时,男人的tye会从自己的x口流出,淌在他自己的西装k上,让墨se的西装k染上白渍。

「到了。」

一句话打碎了陆臣的幻想,他紧张地弓起背脊,「谢谢。」

他拉开车门,基於礼貌但不是很情愿地问,「要上来坐吗?」

男人摇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陆臣心里松了口气,他道了晚安後,有些别扭地下车,用感应扣感应社区大门,走进自己屋里。他的牛仔k绷得太紧,他庆幸着夜se很暗,没有让他在男人面前更失态。

凌葳和陆臣的第一场戏拍的是两个人的初见。

《毕生》一开始拍,陈导决定先挑些难度低的场景,若能一遍就拍过,也算有个好彩头。等两个人都熟悉了,後面再拍情绪起伏大的感情戏。

毕声义和曾嘉祥的初见是在台北市立天文科学馆。当时天文馆承接台北天文台没几年,展览馆刚建好,新开幕时办了一个天文特展,毕教授作为开幕式的其中一个演讲者,在参加完早上的开幕式後,下午就在展馆内参观。

正巧,曾嘉祥对天文很有兴趣,看见毕声义身上的名牌,认出他是学者,便上前攀谈几句,他们一见如故,相约散场後到附近的咖啡馆继续闲聊。

聊到傍晚要分手,毕声义拿出自己的名片,留给对方,当时手机还不发达,上面只有办公室的电话,他心念一动,拿起钢笔在名片上写下自己家里的电话,附注自己方便的时间。

陆臣已经背好台词,虽然这场戏里有一些专用术语,到底不用真正上台演示,这场戏主要是重表演,将两个人彼此都有些心动却看不出对方意向的暧昧拍出来。

真正的关键正是咖啡厅这场戏。

这场戏里,毕声义的钢笔写不出字,曾嘉祥拿出自己的笔递给对方,两个人的指尖在递钢笔时相触,他们对看一眼,曾嘉祥胆子稍大一些,他捏了一下毕声义的食指,毕声义手抖一瞬,接过钢笔,他看了曾嘉祥一眼,才写下电话。

拍这场戏的时候,现场摄影机有两台,一台拍远景,一台拍近景,近景那台先拍两个人的指尖,再拍陆臣的脸部特写,最後才是凌葳的脸部特写。

这场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在於这场戏的情绪b较隐晦暧昧,要演绎不难;难的在於,这两个人之前没有拍过同志片,也没有传出任何同志倾向的消息,两个直男想拍断背山,也要看心里能不能过那道坎。

陆臣的表演没有问题,他把受到调戏的震撼和微小的慌乱演得很出se,同时还表现出角se深层的欣喜,直让陈导刮目相看。

另一边,凌葳就没那麽容易。他以前的剧很少接到感情戏,现在又要让他违背x向表现出对男人的在意和试探,他头几次的表现都不好,这段戏一直重来,久了,凌葳也对陆臣感到不好意思。

台北的天气y晴不定,下午天空盖上厚重的云层,陈导眼看这场戏过不去,便决定换一个场景拍,他让凌葳去一边休息,陆臣留在场上拍下一场雨中戏。

整出剧里面重要的雨景有三场。一场定情,一场决裂,一场复合。

陈导今天要拍的是决裂的前半段。

这场戏中,曾嘉祥碍於家庭压力,决定和毕声义分手。毕声义在电话里留言给曾嘉祥,说他会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天文馆门口等他,最後再一起参观一次天文馆。

毕声义的x格很内敛,他温文儒雅,但对决定的事却意外固执,个x也很刚烈。

那天是周六,毕生义在天文馆门口等了一天,从早上十点站到下午五点,从天文馆开门站到闭馆,曾嘉祥没有出现。

周六午後下起雷阵雨,毕声义在那场雨里独自站了一个小时,回家後就病倒了。

陈导选在此刻开拍,陆臣走到室外,天空下起大雨,剧组在後面拉起天文馆的布景,陆臣在陈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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