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但那是迟早都会面对的问题,时间已经成熟,再带着这孩子幽转已经不会安全,反而可能带来不必要的危险,只是事实摆在眼前,瑞安还是一天又拖过一天,不为什麽,单纯就是多了种“舍不得”的心绪。
可不是单纯的对着这孩子,还有那个他。
「因为我这样根本看不出哥哥到底在想什麽,我不喜欢。」
「你这孩子还真是霸道啊。」瑞安无奈的一笑,但这麽一说,好像那个他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和这孩子不同,他不需要任何人明讲,他就能看穿,但也因为如此,有些人便害怕起来。
「哥哥不喜欢说心事吗?」
「嗯?应该说不擅长说。」
「那这样不就都自己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江山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吃下了一口蛋糕。
「不过有个人?不必我说,他就明白我在想什麽,很神奇吧?」
「他很了解哥哥你吗?」
「嗯~该说是了解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就是个大傻蛋。」
「大傻蛋哪还能清楚哥哥你这样的人呀?起码也得像我一样聪明才行!」
「是吗?不过我觉得他挺傻的,如果当初他不放我走的话,或许我就遇不到你了呢。」
「??哥哥希望他挽留你吗?」江山停下手中的叉子,水灵漆黑的眸子看着瑞安令人猜不透的眼眸,浅浅的褐se映照着自己,让人不自觉总会失神。
「?不晓得。」
「希望的吧。」
「可能吧?」
「为什麽不去找他呢?还是哥哥害怕了?」
「害怕?我怕什麽啊?哈哈哈~」
「不然为什麽不找?虽然哥哥你找到他这几个月还是我和哥哥过得多~哼」
「你这是怕我找到他後不管你吃醋吗?」瑞安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江山的头发,温暖的感觉再次透入自己心房,却又有些不安。
「才、才不是!谁和哥哥你吃醋啊!我才不会呢!哼!」
「认识你真好,你觉得呢?」
「??哥哥?」
「说好要带你去找爸爸妈妈的,你怎麽最近都不提了?」
「因为你一定会带我去找。」
「傻瓜,这麽相信人怎麽可以?」
「是哥哥你才这样的?」江山说的很小声,小的像是一出口只字片语就会被风给带走,可是瑞安没有回应,不过悄悄瞄了一眼的江山,却看到了在嘴角g勒起浅浅一抹笑容的瑞安。
「走吧,我今天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
江山垂着头,瑞安没发现,除了那总是吃完的巧克力蛋糕今天剩了一半,在江山的眉宇间,也多了一丝皱摺。
「哥哥。」
「嗯?」
小小稚neng的手掌,紧紧牵着另一双有着些许薄茧却依然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第一次牵起这双手的时候,就是有些冰凉,但却很舒服,跟自己稍微偏热的小手b起来,江山更喜欢瑞安的手,虽然瑞安右手好像不太灵活,但自己总会帮他打下手,那这样的话,右手就专给自己牵也不错吧?
「如果我说服不了爸爸妈妈的话?算了算了!没事!」
「小脑袋想什麽呢?见到爸爸妈妈开心都来不及了,还烦什麽?」
「我?我们改天再去见爸爸妈妈吧!好不好哥哥?」
瑞安停下脚步,江山则使劲的将人往後拉,任由江山的拖拉,瑞安不责备。
「江山。」
「哥哥你是不是会丢下我一个人?」
江山没看瑞安,可语气却充满忐忑,多希望身後总待自己温柔亲切的哥哥可以说句反驳自己的话,只是求个心安,但是即使这个哥哥真说了反驳自己的话,那心里这诡异的不安感又是怎麽回事?其实仔细想,自己应该不是第一次听过“瑞安”这个名字,可是到底是在哪,又是从谁那里听到的?总觉得十分熟悉,但究竟是谁呢?
「去找爸爸妈妈吧,他们一定很担心你。」
「那你保证你不会有事!」
猛然转过头的江山泪眼盈眶,这副模样却又让瑞安再次想起那个他,心又无法自主起来的纠在一起,很痛,却是最强烈活着的感受,贪婪的慾望实质上只是想念还不够,最清楚的没别人,瑞安的笑容消失了,嘴角不再上扬了,眉眼皱了,眼眶红了,心里酸了。
「我好希望自己一开始就是在做一场梦?希望什麽等真的与我无关,为什麽却总是事与愿违?」
看着突然跟着溃堤的瑞安,江山立刻卷起袖子擦擦泪,上前安慰:「哥?小安哥哥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知道了,我乖乖的跟着你,好不好?」
「你和你的爸爸妈妈可真是一点都不像。」
「哥哥?」
「我喜欢你江山,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未来别听别人的话,听你自己的,走你自己想走的路。」
「打gg!」
眼前的男孩连半丁点儿犹豫都没有,只是ch0u出被瑞安牵着的手,伸出小拇指,稚neng的脸蛋却有着坚毅的眼神,不容大人对这一个小孩质疑,江山又说:「男子汉说到做到!我也会保护好哥哥!」
看着眼前的小孩对自己异常信任的态度,瑞安蹲下身,没有和这男孩拉g,只是又轻轻抚了下男孩松软的头发,然後轻声道:「谢谢你,江山。」
落空的小拇指,还有那似乎做了异常重大决定而变得轻松的谢谢,在年纪尚小的江山心中留下了无法抹去极为深刻的一个烙印,而这烙印,极为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厌恶至极。
「走吧。」
不挣扎了,男孩就乖乖的跟着眼前的男子拉着手前进,这一刻男孩自己才真正了解,原来自己,就是害得眼前最想守护的人最大伤害的坐拥者。
温柔优雅的小调,是由一温润的嗓音哼出,而这调子的柔美,就像是春天里吹拂过的清风令人感到舒服和放松,只不过,哼着这曲调的主人,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说不上温柔,甚至还多了几分冰冷,冷冷地看着前方被压在自己身前满是伤痕的男子。
「睦月,这是文家那边留的活口。」
打断了男子悠扬的声音,站着笔挺的男人满是鲜红,但似乎都不是自己的血,浓重的血腥味充斥房内,仔细一看房间幽暗的深处,似乎堆着一群模糊不清似多米诺的人排,受伤跪在地上的男子穿着粗气,即使想si,也si不了,恐惧充斥大脑,使得不停颤抖、失禁。
「疯了?」
冬睦月依旧坐在自己舒适的酒红se沙发上,一手抵着侧脸。
「可能是亲眼目睹所以同伴的si亡,冲击太大,利用价值不高。」
男人分析着,冬睦月则摇摇头,一如往常的温柔笑容又毫无违和适当地出现,一点突兀都没有,甚至刚刚那个模样,才像是幻象、不搭调。
「你在害怕,对吗?」
跪着的男子头也不敢抬,只是更加瑟瑟发抖,更加惶恐。
「说出来会好点的,相信我,好吗?」
倚着沙发的男子声音十分温柔,谈吐也气质优雅,推了下下滑的金属圆框眼镜,风度翩翩。
「为?为什麽?还跟薛家??你根本?没有必要?」
颤抖的语言组织成的话语有些支离破碎,恐慌的眼睛睁大看着坐在眼前一派轻松和颜的男人。
「知道这个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