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女娃娃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把李三拖上车带走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你的面,小心烫。”
“哎好,谢谢。”点的面被端上来,揉了揉困乏的眼睛,王晗掰开一对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眯眼。熬了几天大夜,烟都抽了几包,好不容易处理完事,终于有点子空闲时间,这不得填饱肚子回去补觉。
结果面还没吃两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王晗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犹豫两秒,还是接了。
“……”
两人都没说话,电话里只能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最终还是对面的裴安打破了沉默。
“嘚了,别躲啦,下招同我去一轮。”裴安在电话了报上地址,王晗握着手机还是没吱声。
“啧,讲嘢!冇占咗便宜还卖乖。老子还没说啥呢。”
“……裴哥,我有两天未瞓啦,嗯嗯,冇啊冇啊,我边敢躲啊,啊……好,我一定到。”
揉着乏累的太阳穴,一边回复对面,他倒是想躲,毕竟这事也挺尴尬的,不然他也不会泡在文件堆里直到清完才准备休息。不过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匆匆把面吃完付了钱,王晗决定先回去补个觉。
……
一脸络腮胡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垂着头,不省人事。胸口的衣服上晕着大块的血渍,手指被斩断了两根,很明显被严刑逼供过了,血顺着扶手滴下,看样子已经断了有一段时间了。
一泼水兜头淋下,冻得陈明打了个寒战,被戴着手套的手拽住头发强行抬起头,涣散的视线对上了一双带着寒意的眼眸。
“呃——!”
男人猛然瞪大双眼,蠕动着嘴唇想说点什么,就被来自腹部的重击打得失声。男人弓着腰痛苦的嚎叫,大张的嘴里没了牙齿的踪迹,混着血液的口涎滴落在衣服上,垂着头哼哧哼哧的抽气。
裴安啧了一声,嫌弃的甩甩手,确认没沾上什么不明液体才松开紧锁的眉头,但还是换了副手套。
“捡湎,你没咩想讲嗰吗?嗯?”把枪口顶在络腮胡的额头,再次让人抬起头直面他,问的时候还用枪口顶了顶。
“我……我唔系故意嗰、老大、老大你就饶了我呢一次啦。我、我真嗰系猪油,猪油蒙咗心,不会有下次啦。我对天发誓!我……我就是嗰烂人,您就当我系个屁给放咗啦……唔——!唔!”
络腮胡发着抖,语序错乱的求饶,失去了牙齿让他唾沫横飞口齿不清。裴安没兴趣继续听他乱扯,挥了挥手。来了两个早就等在外面的人,一个给他嘴里塞了块脏抹布,另一个拿了个麻袋把人套上。两个人把他抗起扔上了停在外面的后备箱,过程中都能看见麻袋在不断扭动。
这事说白了就是陈明想杀了老大自己篡位,结果被新包养的小情人给坑了。这小情人是花钱从别人手上买的,本来是被迫跟着他。直到发现陈明想下毒,就拿之前陈明迷奸她的药换了,准备拿换下的毒药喂给陈明。要不是裴安抓人抓的快,保不齐陈明就喝了那杯掺了药的酒。至于那小情人,毕竟误打误撞救了命,裴安给了张卡,让她别和外面说这个事,卡里的钱足够保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过她一开始没要,说是给她几个人去杀了卖她的狗男人就行。裴安自是可有可无的答应了,把卡扔给她,随便叫了两个人就把她送走了。
“咔哒”一声,裴安给自己点了根烟,又叫了个人过来清理现场。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裴安夹烟的手抖了抖,险些被抖落的烟灰烫到手背。时隔多日再次见面的俩人对视一眼又齐齐转头避开,气氛有些尴尬。
王晗轻咳一声,“人审完啦?”
“嗯,送咗去沉海。”
两人再度沉默。
“你/我……”
过了几秒,两人同时开口,再度僵住。王晗尬的脚趾抓地,感觉自己能抠出两室一厅。挠着头,硬着头皮开口就是一句渣男语录,“裴哥,要唔要……我地就当冇发生过?”
“……嗯。”裴安磨了磨牙,看起来似乎想给他两拳,但还是忍住了,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
看着得了肯定答复的家伙松了口气,裴安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拿起旁边的资料夹就扔给了王晗。王晗瞬间就胯下了脸,苦着脸看着手里厚厚一沓的资料。看着某人一脸苦相,裴安愉悦的勾起嘴角。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俩人都好像原来一样相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裴安依旧对王晗毫无避讳,王晗也忠心耿耿的帮裴安处理各种事件,以及时不时应付一下突如其来的小问题。
只不过,裴安好像越来越喜欢支使他了,这周已经第四次被三更半夜叫起来去离家里最远的酒庄买酒的王晗如是想:要不要裴哥买点乌鸡白凤丸?
王晗踏着月色拎着酒按响了老大哥的门铃。
初秋的风带着寒意,外面下着雨,王晗下车被雨浇了个正着,匆匆套了件外套穿着家居服就出门的王晗多少感觉有点冷。希望别感冒了,王晗心想。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但是昏黑的内景让王晗警觉起来。裴安站在门口,和王晗对视几秒,转身回到昏暗的室内。王晗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酒跟了进去。
一路跟着上楼,站在熟悉的房门前,王晗警铃大作。借着暖黄的床头灯,王晗看清了房内的摆设,以及,盘腿坐在中间的老大哥。
裴安招手让他过去,旁边还放着几瓶已经开封的洋酒,有两瓶已经空了,看样子已经喝了有一会了。
迟疑着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犹豫着要不要陪着喝两口,裴安已经拿着一瓶仰头灌下,放下空瓶又没了动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王晗被看得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住了。
“你啯道疤有几年了呱”
“啊?啊系。”
“真嗰不通我一起闯?你都缩嗐后都几久了,骨头点解喠未锈嗰。”
“……”王晗被问得一愣,房间里的空气闷的让他难受,强勾着嘴角笑了,“响后边呗你搞情报不好咩?裴哥你不就系缺人手做尼个,要不系我反应快,啯次就因为漏咗消息差点就死……”嗐啯度。
“收声。”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安打断了,王晗有些无奈,“再讲啦,宜家又没几个帮会直接同我哋起冲突,最多就是阴阴湿湿嗰系后边使绊子。”
“然后你就被这些绊子整入咗医院。跟我出去打gao都没你呢两年入医院入呃多!”
王晗被掼倒在地,后脑勺砸在地面,生疼。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任由裴安跨在他身上拽着他的领口。半湿的外套早就在玄关脱了,王晗身上只剩件t恤和家居裤。
出来的匆忙,王晗没把头发扎着,被雨打湿的头发如今便散在地板上。被抓住衣领微仰着头,五官因疼痛微微扭曲。
王晗看着着身上的人,微微的热意透过衣物从两人紧贴的大腿传来,这个场面太熟悉了。他现在看着衣着整齐的裴安都能想象到下面的风景,甚至是情动时肌肉的颤抖、急促的呼吸已及嘶哑的嗓音……
“你硬咗。”
一只腿半跪在王晗腿间,膝盖顶着裆部磨了磨,满意的听到一声闷哼,裴安勾起嘴角下了结论。俯身贴近他,两张脸的距离拉近,近到再有几毫米就会鼻尖相贴,裴安勾起了一个危险的笑,下了第二个结论,“你对我有兴趣。”
“你醉咗。”王晗闭上眼睛回避了裴安的视线,对后一句话不予回应,他的确是荤素不忌,但他会硬这么快只是这几个月太忙了没发泄过而已,王晗在脑中清除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