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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烛影摇红沉香堂【R 杨素x李靖 有强制】(1 / 1)

明日一大早,李靖便被习以为常的生物钟叫醒。他通常都是在五更时分醒来,用井水冲一把脸便去越公府上工作。走之前他又去正房看了一眼——他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韩信——见韩信伏在榻上,浑然不醒,便蹑手蹑脚关上门,走了。

杨素的府第在延康坊,是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地方,毗邻西市,也是烟景繁华之地。不过此刻时辰尚早,街上人马稀少,李靖随意在街边买了个热气腾腾的蒸饼,咬了一口,赶进越公府。府里的下人正在洒扫,见了他马上行礼问安,李靖忙止住,问:“越公可起来了?”

“起来了,不过越公此时正与长公子在平津阁秘议,李公子要去见他,还要少待。”

李靖思忖了一会儿:“那我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越公若是得闲,劳烦你为我通报一声,”下人一连迭应下来。

不料这事一做便是一整日,李靖平日在府中所做的是迎送宾客,收礼记帐的活计,平日里虽说不清闲,但也绝对不如今日这样忙碌。越公家的什么亲朋旧友,似乎都巴巴地赶着这一天前来献媚,直忙得李靖脚不点地口干舌燥,午饭都没吃。直到申时的辰光,有人唤道:“方才薛家送来的那尊玉观音放在哪里了?越公点明要把玩。”

“东边的库房已经满了,”李靖答道,“我教人放到西厢房——”他一抬头,正对上李密的目光。

李靖吁了口气:“原是玄邃兄。”

李密大惊:“你怎么累成这样?其他人呢?”

李靖苦笑。

李密面色沉下来,严肃道:“我明白了。你快去一边歇着,这里的活计我替你干一会儿。”

于是李靖便被李密推去一旁的偏房,稍稍饮了些水,又略用了些糕点,忽又想起还未拜见越公,便把身子撑起来,赶去平津阁。

阁门大开,李靖站在门口,见杨素正兴致勃勃地于书案上挥毫泼墨,便站在那里安静待着。

杨素却一抬头,挥手叫他过去。

“净业寺向我讨一幅墨宝——”杨素说,吹了吹尚未干透的墨迹,“药师佛的殿。”

李靖看去,那字正是“药师琉璃光如来”,正思忖着,杨素却又开口了,“说起来,李郎,你的字就是‘药师’吧?”

李靖欠了欠身,刚要说点什么,杨素止住他,又说:“‘令诸有情,所求皆得’,药师佛令世人所求皆得,只不念药师所愿。”

李靖答道:“万事皆有万事的因果,我只不强求便是。”

杨素轻笑,却换了个话题:“药师去华山待了三日,身子可调理好了。”

李靖点点头,他当初告假时没有说自己具体哪里不舒服,因此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糊弄过去。

“那便好。”杨素抚摸着洁白平整的宣纸,“去给我把柜子里左下第二格里的印纽取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个私印。”

李靖在红漆描金的柜子前徘徊了一下,小心翼翼捧出印来,杨素点点头,将印压上去。

“越公。需要我将这幅字送到净业寺吗?”

“这不是你该干的活计。”很明显,杨素干完了这一件风雅事,心情极为愉悦,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悠闲坐了,又挥挥手,叫李靖也坐下,便笑着讲起了当初先帝召太常卿牛弘去传旨的故事。说完后,便又笑言:“所以说什么人就该干什么事,对不对,药师?”

李靖点头称是,杨素似是还要说话,忽然外面有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附在杨素耳边说了些什么,杨素眼神凌厉起来,对下人说:“我亲自去看看——你将药师带到沉香堂的东厢房去,我一会儿还有话对他说。”

下人称是,便把李靖领走,李靖一面走一面猜测能让杨素露出此等神色的会是什么事,然而无果。下人把他带到厢房后,便离开了,只留李靖一个人在这里百无聊赖地消遣。这沉香堂是府内新修的一处庭院,陈设极为华丽,各式家具都是用沉香木打造成的,香气袭人。李靖不知为何,闻着有些头昏脑胀,意识昏沉间便睡了过去。

他是被喉中的异物感和下体传来的突如其来的快感所唤醒的。舌根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抵着,呈抽插的动作在口中肆虐。下面那难以言喻的地方也被手指翻搅,李靖战栗着,能感受到自己的穴口极为温顺甚至欢悦地迎合着陌生的侵犯。某一点被抵住,李靖抖了一下,随后迎来的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刺激和灭顶的快活——他还没有搞清状况,就被不知道是谁的手指操射了一次。李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像是一条被人从海里捞上岸的鱼。嘴里的东西被拿出来,李靖的呼吸终于通畅开,他睁开眼睛,周围虽不能说是漆黑一片,但这个屋子里的光源似乎只有墙角一根细的不能再细的蜡烛,发出的微弱光芒只能够让人勉强看清物体的轮廓。他正要大声呼救,臀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响亮。随后李靖绝望地听见杨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刚才你在那边房子里叫得那么浪,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李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呻吟着吐出一个字眼:“我……”就又被扇了一巴掌。李靖呜咽着,腿又被拉开,方才被他舔弄的亮晶晶,湿漉漉的凉物——李靖用仅有的理智猜测那是玉势——狠狠地再度干了进去。同时上面的嘴也没闲着,杨素那根阴茎只略微在他唇边摩擦几下便一没到底,舒爽地喟叹一声,便模拟着交合的动作不断耸动。而李靖,他一边因为某些生理性的刺激流着泪,唇舌却不由自主地一边尽心尽力服侍起来,杨素满意时,却也没忘了手下动作,不一会儿就让李靖无声无息地又去了一次,后穴收缩的同时,喉咙也不由自主地收紧,杨素便就着这股快意将浊液尽数射到他嘴里。

还没结束,甚至可以说是变本加厉。现在李靖被摆弄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姿势。他被杨素抱起来,束缚在怀里,那根坚热硬挺的东西在这个姿势下能够完完全全地将李靖捅穿。粗粝的顶端,每一次摩擦都能够狠狠碾过最要命的那一点,李靖想躲,却躲不开,因为他被牢牢固定住,杨素的左臂从他的腋下穿过来,手指紧紧箍住他的下巴,大拇指在唇舌间不断翻搅,右臂则环着他的腰,去摩擦他敏感的要命的乳头,光是被蹭一下就足以让李靖魂飞魄散,更何况此时杨素简直是往死里捻那两点,只教李靖仰起脖颈难耐地呻吟。杨素又趁着这大好时机在李靖脖颈上狠咬了一口。

李靖的理智在这多重夹击之下完全崩溃了。这份体验与他十六岁那年未曾向他人提起的经历太过相似,但他不愿将此事向别人提起的真实原因或许并不是因为这是一次侵犯,而是——尽管他不愿承认,甚至为之深感痛苦——他的肉体的确无法抵御这份难以启齿的快感。

他将自己完全抛弃在欲海之中,任这肉体在无穷无尽的情潮中漂流。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而杨素下床来,仔细思忖了一会,站起来另点了一支红烛,把烛台捧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李靖那张情色未退,白痕未干的脸。杨素挑了挑眉,没说话,又将烛台顺着李靖乱红遍布的身躯扫了一遍,火光下,李靖漂亮的肌肉流淌着蜂蜜一样的光彩。最后,杨素的目光凝在李靖的手背上,三枚令咒的颜色无比颜明。杨素摇摇头,吹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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