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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逃跑(被罚不许睡在床脚拴在笼子里失)(1 / 13)

作为惩罚,许仪宁接下来一周不被允许上床。

她的项圈上再次被拴了锁链。

顾存睡着了。

但不论顾存有没有睡着,他在22:00之后便不会和她说话。

许仪宁看着窗外的月色,坐在床边的羽毛毯上发呆,她其实有些想上厕所,但是锁链的另一头拴在床脚,她离开不了这张羽毛毯的范围,只能真得像被饲养的狗一样待在主人划定的范围内。

好在尿意不算难以忍受。

而且,比起前两天,已经很好了。

——前天晚上她被关在另一个房间的笼子里。手铐的锁链穿过笼子的顶部令她无法躺下,只能以跪坐着被半吊的姿势在笼内小憩,灯是关着的,房间里除了一些熹微的夜色,几乎什么也看不清。而她在睡前被灌了大量水,醒来的时候笼子的下方全是她失禁留下的液体。

——昨天她依然被关在笼子里,不过没有再吊着她,只是将项圈的锁链扣在了笼子的栏杆上,她可以蜷缩着躺在窄小的笼内,但伸不直腿。天亮时,顾存醒来后便来看她,她会讨好地去解顾存的裤链,为顾存口交。接着在笼子里被关上一整天,直到顾存回来才将她放了出来。她做的嗣,外号神算子,毕业后在她的大学门口摆摊算命,实际上最擅长的是信息情报业务。

当年她成为顾存的宠物不久,偶尔会想要摆脱这种畸形的关系,就是在那时被他那句吹牛逼的“比如你将来和你老公结婚了想离婚,我有办法让你们不用见面就能离婚,让你彻底消失在他面前开始新的人生,我神通广大着呢”无意吸引,章嗣没有给她联系方式,而是要她背下来。

这是十年来许仪宁为数不多的在困惑中想要摆脱的瞬间,但就是这么一个渺小的瞬间,让她寻到了生机。

或许她一直都在试图寻求自由和生机,所以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就会下意识想要抓住。

一周前她本来只是想记录自己的睡眠,有没有说什么梦话,为什么经常在夜里梦见顾存。那一夜醒来后,床铺干净整洁,花色也一样,身体的异样也被她归咎为自己过度自慰。

但她没想到听到了顾存在引导自己的梦境。

章嗣说,这是引导术,世界上极少数具有极高默契和依恋关系的人会自发具备这种能力。而顾存是她多年来最依赖的人,在他们的关系里她也总是下意识地臣服,足够信任,所以只要辅以特殊的药物,在梦境里达成简单的引导不成问题,没有催眠那么大威力,但和催眠异曲同工。而且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施加引导也会越容易。

和顾存做对手,动作要快,绝对不能犹豫。

她在简单筹谋后,嗣帮忙调查了许多事,知道了许多从前刻意忽视的真相。

比如最为惊悚的一条:

当年她给顾存下药,被顾存翻来覆去操到崩溃,她一直以为是药性强烈的缘故。

但实际上卖给她药的那个人只是给了她一包低甜度的糖粉。

而授意那人把“药”卖给她的人——正是顾存自己。

“仪宁……杀了我……帮帮我吧。”

病床上的女人面容苍白,她带着呼吸机,虚弱而艰难地朝她伸出手。她看起来实在太痛苦了。

——这是三年前的许佩延。

许仪宁从梦中惊醒。

坐起来看见窗外蒙蒙亮的巴黎街景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距离顾存在梦境里强奸她的那一夜已经过去半年,她很久没有梦到顾存,但梦到了另一个和顾存相关的人。

因为她昨天看到了一个酷似许佩延的人。

半年来许仪宁一直过着旅居生活躲躲藏藏,她用一百万让章嗣帮她搞定了身份和足够的钱并且不会被顾存查到,还剪了短发,卷曲的头发染成了当地最常见的栗色,化了让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深邃的妆,戴了美瞳,穿衣风格也往并不容易引人注目的街头艺术家方向靠,就算是谢弥站在她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但她昨天确实在街头恍惚看到了酷似许佩延的女人,擦肩而过时对方也看了自己一眼,但等她再回头时那人就像幻觉一样消失了。

或许真是幻觉。

过去十年她一直以顾存作为信仰,但信仰彻底坍塌了。

许仪宁跟着章嗣逃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她再次失去生存动力,精神陷入崩溃。

她甚至尝试过重新找一个代替顾存的存在,热烈地迷恋追逐吸引一个足够强大的对象,他刚好遇见一个眼睛有些像顾存、气场也很强大的精英律师,但对方并不强大,不过一周就被她吸引向她表白了。

她失去了周旋的欲望,离开了那座城市开始旅行,试图缓解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直到她重新捡起的习惯,状态才好了许多。

但昨天那个酷似许佩延的幻影让她心底的弦被绷紧。

因为许佩延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从她彻底向顾存表示臣服以后,刚好撞上许胤山一病不起的绝佳时机。顾存开始大胆地暴露他残忍的真面目,实施他不知因何而起的复仇计划。不,应该叫做收尾。

许仪宁对许家没有任何感情,对许胤山只有恨。

她是恶魔最好的伥鬼。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顾存利用许仪宁偷来的一份文件,迅速在暗中瓦解了许氏核心的团队。尽管顾存埋伏多年,作为准女婿突然翻脸打了许胤山一个措手不及,但许胤山再怎么说也是心狠手辣的老江湖,哪怕躺在病床上也能够勉力招架,而且还有许佩延这个留学归国的继承人从旁协助。

但在暗流涌动最关键的时候,许佩延被人绑架,并且强奸了。

她被绑架犯严重虐待,身体迅速衰弱,大多数时候昏迷不醒,即便醒来也处于精神崩溃的痛苦中。许佩延是许胤山最爱的女儿,这件事彻底打倒了许胤山,他在说出“封锁消息,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后,彻底中风瘫痪在床。

一周后,二人双双“因病去世”。

许胤山唯一的亲属只剩下许仪宁,她嫁给了顾存,许氏从此彻底落入顾存手中。

“对不起……”

许仪宁闭上眼无声地说。

她当初没有如许佩延所愿杀了她,但许佩延在某一次清醒后自杀了。

她曾质问过许佩延被绑架的事情是顾存做的吗。

顾存说:“有人必须要她死,但不是我。阿宁,我杀人从不见血,想要他们死的人不止我一个。不要怪我,当然,也不要怪自己。”

许仪宁一共只见过许佩延几次,她至今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间接害死了这位和她并不太亲的姐姐。

无依无靠的孤独感,害死亲人的罪恶感,以及唯一可以获得的归属感,这一切组成了许仪宁抛弃理智、消极避世,蒙蔽双眼甘愿被顾存掌控的三年。

她后知后觉,顾存就是用这种手段让她被囚禁而不自知。

他从来都是一个精神控制的高手。

……

神算不如我算:【】

许仪宁坐在咖啡厅,看着手机屏幕上章嗣发来的空白消息。

内容只有一个空格符。发送时间在一分钟之前。

她从上次疑似看见许佩延的幻影后就果断离开了巴黎。

但这样一直躲躲藏藏下去并不可行,所以她在等章嗣说的不用和顾存见面就能离婚的机会。

今天她和章嗣约了见面,有一些文件要她过目。

许仪宁带着鸭舌帽,找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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