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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伤夜行(4 / 6)

此完美胜任这份工作。但线人的工作,在保安的监视下,变得难以开展。

查尔坐在木椅上,按街道把路线图分别叠放,奥法和波波金分别站在他的两侧,注视着他的动作。

“喂!”一名男搬运工走过来,将货物丢在查尔手捏着边角的纸上,查尔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发现是之前搬运工时期认识的人。

“你现在多少钱坐一天班啊?”对方口气不很好,皱着脸眯眼瞪着查尔。

“一个月八十,你小心别洒了货物。”查尔贴着密封线捏了捏袋子,检查完递给对方,并把路线图递给他,“你送这边。”

“我知道送哪。”对方结过货物,挥开递图纸的手,恶声恶气地嘟囔着走掉了。

“这要怎么办?”查尔拿着图纸,迷茫地看向奥法。

奥法指了指桌下上锁的抽屉,说:“你放那里面吧,我看之前的管理员都这么做的,钥匙在它上面的抽屉里。”

查尔依言放好锁好,继续工作。

接下去的一天再没发生插曲,下班时候,查尔将东西归置好,两手空空地和保安一起吃饭,又回到了宿舍,两名保安站在门口,查尔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忆今天看过的路线图。

夜深人静了,外面的保安似乎进行了交接,查尔坐在床上听他们的动静,眼角突然有身影晃过。

查尔扭头一看,果然是曼蒂森来了。曼蒂森贴着窗口蹲下,借着月光观察地面新出现的法阵。查尔紧张地捏紧了床单,注视着曼蒂森的动作。

曼蒂森蹲行至法阵旁,分辨出它的结构,从后腰包里掏出小喷瓶,按一定的顺序喷洒在法阵上,然后她站起身,换了一瓶喷雾,在房间四处喷洒。将两喷瓶放好,曼蒂森对查尔说:“有半小时时间。把你记下的都告诉我。”

查尔走到曼蒂森身边,清晰地为她描述部分路线图。

紧张的二十多分钟过去,曼蒂森扶住查尔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查尔停了声音,但仍然盯着地板,不敢直视曼蒂森。

曼蒂森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四分之一巴掌大的贴纸,说:“一张是保护你心智免受迷惑的,一张是保护你性命免受残害的。仓库管理的职位很重要,他们会对你进行残酷的考核。”

查尔结果两张贴纸,攥在手心,想起遭受的暴打,心里有些退却。

“非常感谢你帮助我们。”曼蒂森双手握着查尔的双肩,弯下腰平视查尔,“感谢你帮助可怜的孩子。等致幻剂团伙被剿灭后,孩子们就能健康成长了。这一切都是多亏了你。”

“我、我也没有那么重要吧,主要还是你们警察的功劳。”查尔移开视线,低头道。

“你的贡献很伟大。”曼蒂森拍拍他的肩膀,笑着称赞,“我走了,贴纸贴在身体隐秘的地方就行。”

查尔看见她干脆利落的离开,将手心的两张贴纸攥紧。

哪怕同样是被打,他也想重新站起后是挺直脊背的吧。

刚开工大约半小时,查尔正登记着入库的货物数量,突然被两个人架起胳膊拖走了,奥法和波波金没有反阻止,他们站在原地,目送着查尔被拖走。

查尔被带到了一间空宿舍,里面或站或坐着六个人,其中有之前揍过查尔的管事和迪迪乐。查尔低下头,避开迪迪乐的方向,他希望对方不要记得他。

“让他跪着,你们俩出去吧。”长沙发上坐中间的女人发话了,声音嘶哑低沉,有股阴森感,令人头皮发麻。

查尔被摁着跪在地上,上半身套了绳索,双手被捆在身后。他低着头,脑子高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迪迪乐-吞,这可是你推荐到茶馆的人?”正中的女人问道,她发音很含糊,但整个房间里没有人不注意听她讲话。

查尔压制着紧张,但手还是忍不住颤抖,幸而被绑在身后,并不引人注意。

“是的,老板。”迪迪乐肥胖的身体弯曲着,关节上下的肉互相挤压,她的额头全是油汗,但她也不敢掏手绢擦。

“听说他转移到茶馆时被警察抓过,不会那时候被替换了吧,你好好看看,可别认错了人。”老板身边坐着的女人靠在老板肩上,牵着她的手,尖利的声音让她的建议充满着讽刺。

“是,我好好看看。”迪迪乐笑得很勉强,她念起咒语,迫使查尔抬起头,迪迪乐扭着他的脸来回看了几次,肯定地说,“是他,他虽然只跟了我三天,但我还记得,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男人。”

“好,恩嘎,你是不是警察派来的奸细?”老板叫出查尔顶替忍的人名,仔细打量的视线淬冰一样,令人发寒。

“……高贵的女士,奸细是什么意思?”查尔大概猜到了,但他装作不懂的样子发问。

“哈哈哈哈!男人就是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竟然连奸细都不知道!”靠着老板的女人大笑着。

“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站在沙发后的一名男性不满地反驳道。

“哼!我看你也笨得很。”女人瞥了他一眼,靠回老板的胳膊,撒娇道,“别在这待着了,湿漉漉阴森森的,我们去逛街吧。男人都是这么笨的,怎么可能当奸细呢!要我看,这些主管才可能背叛你呢,姐姐。”

老板没理会她的妹妹,她问查尔:“你有将路线图透露给别人吗?”

“我只是把路线图发给搬运工,然后把它们锁在抽屉里,钥匙放在上一层抽屉。”查尔回答道。

“今天早上,抽屉里的放的昨天的图纸全部不见了,你怎么看?”老板问。

全都不见了?警察拿走了?不会,光拿我负责仓库的图纸,那不是诚心暴露我的线人身份吗?不可能。查尔转瞬想明白了,他装作害怕地回答道:“我、我真不知道,我昨天锁上抽屉就回去了,钥匙就放在原处,我、我、我,哎!我真不知道啊!”

“安安林,你看看他是不是你们档案里的人。”老板叫道。

被叫到的是一个查尔陌生的女人,穿着笔挺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西裤,有一种正气的感觉,但她站在这里,显然也是犯罪集团的一伙。

“没见过,老板,他应该不是线人。”安安林回到道,声音清亮,吐字清晰。

“芙图兰-朱琳,你让人把他带回去吧。”老板吩咐完,就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留下的男人不耐烦地喊了两个人来拉走查尔,也走掉了。

查尔被莫名其妙抓走后,又莫名其妙被放了出来,他站在空宿舍门口,一时间拿不准是接着上班还是回宿舍。

“你好,恩嘎。”安安林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她亲切地笑着,向查尔招招手。

“你好,女士。”查尔缩着脖子走过去,点头哈腰地打招呼。

“真是好险啊,差点就暴露了呢。”安安林长吐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庆幸道。

嗯?她也是线人吗?查尔停住了动作,捏住自己的衣服,说:“我、我,我回去工作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安安林按住了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安抚道:“别紧张,我与和你接头的人一样,也是警察。我在卧底名单上见过你,我们几天前还开了感谢大会,专门感谢你们这些奉献自我的卧底。”

查尔就快相信了,却突然想起她打招呼时喊的名字,于是他谨慎地假装害怕:“女士,你、你别说了,我就是想有份工作糊口而已……”

看着快哭了的查尔,安安林松开了手,放他离开了。

安安林看着飞奔离开的查尔,将试探的结果写在纸上,叠成千纸鹤,将它投向了空中,千纸鹤一舞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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