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坚定道。他慢慢偏过头,向面前一直视他为宿敌的alpha露出自己的腺体。
范闲心里有过一瞬间的动容,嘴上却还是不饶人,“不后悔?李承泽,我可是你敌人。你图什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脑子进水了。”李承泽轻叹了一声,催促道,“机会就这一次,你到底标不标记。”
范闲停顿了一下,“李承泽,你不后悔,我也不会后悔。”话音刚落,范闲便低头用犬齿咬破了身下面色潮红、双眼水雾氤氲的oga,轻轻将雪松味的信息素注入oga体内。雪松味与葡萄味在寝殿里弥散、交织、缠绕,木质香与果香融合的恰到好处,不甜腻,不清冽……
那一瞬间,李承泽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像坠入冰窖、浑身湿漉漉的人终于找到了久违的温室,像醉酒、意识模糊的人在那一刻突然清醒。
无法言说,妙不可言。
范闲将身下意识模糊的oga往床榻中间移了移,
自己也顺势跟随他挪动了身体,只是阴茎还插在李承泽的穴里。
长夜漫漫,范闲自然不愿浪费这一晚时光和眼前旖旎的春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武的原因,范闲的体力好得惊人。
范闲让李承泽松开抱着大腿的手,李承泽乖乖松开了,听话乖巧的模样让范闲又是一阵触动。
范闲伸手将李承泽的身体像右侧过去,抬高他的左腿,双手撑在李承泽身侧,含在穴里长时间未射的阴茎愈发粗大。
范闲往深处又顶了几次,龟头碰撞到李承泽的生殖腔,微张的宫口像是诱人深入的漩涡。
李承泽感到生殖腔一阵收缩和抽痛,不自觉紧了紧穴口。范闲猝不及防,生理反应快于大脑反应,积攒了许久的精液悉数射进了李承泽的生殖腔里。
李承泽清晰的感受到小腹的温热,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小腹,“都射进来了呢!范闲!你的精液都在我的生殖腔里!”
范闲懵了几秒,没想到就这么射在里面,还没弄够。
“范闲,天就要亮了,你抱着我,睡吧……”李承泽慵懒的嘟囔着,眼角流出几滴生理性泪珠,“你就插在里面,别抽出来,我要含着它睡。”
范闲看着李承泽困倦的神情,到底也没狠心再弄他。范闲抱起李承泽,阴茎就这么插着,弯腰,捡起地上
的被褥,后又慢慢抱着他侧躺在床榻上。
范闲看着怀里累极了的李承泽,心里不知何时缺失了的地方慢慢被填满了,他左手环抱住李承泽细软的腰肢,右手捋了捋他额前凌乱且微微湿润的碎发,又低下头含住李承泽的耳垂,低声细语,“睡吧,李承泽,我不后悔,你也别后悔……睡吧……”
没有假死,没有谣传,范闲就这么命丧北齐了。
范闲不可置信的看着此刻倒在血泊中的自己,伸出手,想摇晃自己的身体,可却轻易穿过。
范闲错愕,低头紧盯自己逐渐变透明的身体,颤抖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假死吗?”
“范闲,没有假死,你的的确确已经丧命于此。”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范闲头顶传来。
“你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范闲循着声音,仰起头,焦急的向四周看去。
“超大地磁暴来了,你所在世界的运势秩序发生了一定的错乱,导致你明明假死脱身却真殒命。你虽身死,却会以鬼混的形态存留在这个世界。不必担心,七日后,你的魂魄将会归位,人,自然也会活过来。”苍老的声音如寒山古寺的铜钟,不急不缓,徐徐道来,“不用感谢我,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天道系统。”
“不是,那我这身体放七天,不臭了吗?我还能魂归躯壳吗?”范闲撑着下巴,思索道。
苍老的声音并未再次响起,范闲现在倒没最初那般焦急,清了清嗓子,喊道,“天道老人家,我怎么进入身体啊?天道?你诓我呢?这事靠谱吗?他们这群人要是把我烧成灰,七天后,我难不成真成灰,随风飘散,化作春泥更护花啊?!”
任凭范闲怎么发牢骚,那自称天道的系统都不再回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你们可千万别烧我啊!”范闲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尸体身边哭喊的王启年等人。
“这,怎么……交代啊……小范大人命丧北齐……我们回庆国怎么面对陛下、陈院长、范大人啊……”高达哭红了双眼,颤颤巍巍,“回庆国路途遥远,小范大人的尸身怕是存放不了那么久……这……要不就地…烧……烧……”
“高达,你说什么呢?!不行,落叶归根,不能烧,坚决不能!我一定要带大人回京都!”王启年腾地站起身,“你们要是嫌麻烦,我就自己带大人回京都。”
“王启年,我也不想。可大人这尸身如何保存?山高路远,一路跋涉。”高达也站起身,担忧的看向王启年。
“北齐位置处北,必有足够多的寒冰,以寒冰制成冰棺,应该可以保大人尸身不腐。”王启年低头沉思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高达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事,我来办。”王启年又蹲下身,默默流泪。
范闲听到高达要烧自己尸体的那一刹那,真的气血翻涌,恨不得暴揍他一顿。还是老王办事靠谱,范闲看着蹲在地上的王启年,欣慰的笑了笑。范闲看了看自己飘在空中的鬼形,决定先飘回京都,看看众人对他的死讯有什么反应。
说干就干,范闲往庆国方向飘去。
“范无救,你说什么?谁死了?”李承泽将手中的那串葡萄随意丢在秋千上,赤着脚,神色紧张的快步走到范无救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我是让谢必安威胁范闲,谁让他杀了范闲的?!他怎么敢!”
“不是谢必安下的手,不知为何范闲突然吐血而亡……”,范无救一脸无辜,右手抓着谢必安传来的信鸽,左手拿着传递信息的纸条。
“确定范闲真的死了吗?他的身体呢?”李承泽揪住范无救的衣领,眼眶微红,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质问道。
“确定,王启年和高达他们找了无数名医,就连北齐皇帝、北齐圣女都束手无策。尸体在运回来的路上。”
“是身体,不是尸体!”,李承泽焦急的反驳范无救,“范闲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死了?!怎么可能”,李承泽身形一晃,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范无救,你立刻传信给谢必安,给我好好保护范闲的身体!”
李承泽跌坐在地上,眨了眨眼后,慢慢蜷缩着身体,以一种极其防备和不安的姿态窝在地上,胸腔起伏很大,像是呼吸不到空气似的。
范无救对李承泽的反应很是不解,范闲死了,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李承泽好想很难过悲伤,就像……就像是那些失去丈夫的寡妇……可李承泽和范闲不是宿敌吗?懵懵懂懂间,范无救瞧见了李承泽眼角滑落的泪珠。
范无救甩了甩脑袋,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听见范无救越来越轻的脚步声后,李承泽慢慢放松了身体,翻身,平躺在地上,泪水似泉涌,慢慢滑落,耳边的发丝已然被浸湿,喉咙似乎被一团棉花堵住,无法呼吸。
范闲,你终于死了……
范闲,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了……
范闲,你要死也是应该死在我手里……
范闲,我不许你死,你还没扳倒我……
范闲,你,别死……
我想你活着。
清晨雾散,范闲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