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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下一章脐橙左慈教习导补之术)(6 / 38)

说完,不等广陵王回应,郭嘉便咳嗽几声,从耳垂上取下了一只耳饰,塞到了他手里。

“殿下莫要推辞,若是不称心,有此物为凭据,嘉任你处置。”

“……自古美人配英雄,你介绍的[女孩子],莫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殿下不满意,嘉任凭处置。”

郭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长长的烟杆,用红烛点了,深深吸了一口,从嘴里吐出朦胧雾霭,一张漂亮脸蛋在白雾中显得越发神秘。

“上好的亡郎香,殿下要分一口吗?”

广陵王喉咙微缩,忍住痒意,摇了摇头。

“你得活到本王要处置的那一天才行,瘾也是病,要命的。”

“呼……殿下不必忧心,在那一日到来之前,嘉定不自弃。”

广陵王自然不会说出在包间里发生了什么,但他并不理解,他没防备这个一刻钟前还昏死在自己面前,被扎两个耳洞便血流不止的柔弱书生,才在谈拢了价码之后措不及防被他揽住脖颈,贴着唇给自己渡过来一口亡郎香。

辛辣刺激的雾霭看似轻飘飘的,像一口仙气,但含进嘴里却呛得他直咳嗽。

郭嘉笑吟吟的看广陵王涨红的脸:“殿下现在的模样,可比天下最漂亮的女孩子,还要让嘉怜惜啊。”

“你倒是,大胆。”

广陵王伸手掐了一把郭嘉刚止住血的耳垂。

“呀,轻,轻点呀,殿下。”

美人泪眼朦胧,喘息着朝你伸手讨饶。

郭嘉这副样子实在美极了,饶是广陵王见过美人无数,都有片刻的失神。

不过他还是将郭嘉的手拍开,起身理了理衣裳,转身离开了。

野花虽香,但终归是野花。

广陵王叫来小满交代几句,便带着阿蝉离开了。

这遭突发事件让回去的时辰被耽搁不少,他索性弃用马车,带着阿婵换了便装骑马往回赶。正赶上城门落锁,凭着路引出了门。

秋月姣姣,流光如玉,途径一条小溪,在月光下闪的如同银河一般。两畔的芦苇轻轻摇曳,中间还有零星几只萤火虫穿梭,美不胜收。

广陵王不由得紧了缰绳,摸出锦绣的香囊,下马步入芦苇从中,伸手去扑萤火虫。

天气寒凉,捉起来容易许多,只是本来就稀少,捉了不过六七只也就罢了。

“楼主,需要我也去捉吗?”

“不必了,阿蝉,咱们快马加鞭,抓紧回去吧。”

广陵王自然不是什么小孩子,也不是出于怀念或喜欢来捉这些小虫子。

他只是冷不丁的,在看到这些泠然的微光之后,想到了傅融的目光。

——此时傅融正披着件外衣,用干布巾绞头发。

他打了个喷嚏,还以为是洗澡的时候受了凉,并不放在心上。

“真是的……我这次的休沐又错过了。”

傅融无意识的抱怨,但刚说完,耳朵就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声响,似乎是马蹄声。

大半夜的,谁在绣衣楼内跑马?难不成是有急事吗?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头发还没干,从从架子上拿了剑就要往出跑。

谁曾想这声音竟然越来越近,显然是奔着自己的方向来了。

这会儿傅融隐隐有了些猜测,心跳都快了几分,急步向前,将门拉开了。

远远跑来两匹骏马,为首那匹通体漆黑,身形高大健美,显然是一匹纯血神驹,偏偏四条腿和蹄子连接的那一小截的毛都是白的,像是踏雪而行一般。正是广陵王的爱马照夜。

“傅融,远远见你屋里灯还亮着,我过来看一眼。”

身着骑装的广陵王腿部发力,夹住了马腹,让马停在了屋门前。

“阿蝉回去休息吧,最近辛苦了,今天就不用值夜了。”

说完便翻身下马,又伸手抚摸马的面颊,解开了口嚼子。

“乖乖照夜,我的好宝贝儿,自己回去歇着吧,明日让人给你换上好的苜蓿草吃。”

照夜极通人性地低头用脸蹭了蹭广陵王,慢悠悠的朝马房的方向走了。

等到将人马都安排妥当,广陵王才抬眼看傅融,嘴角的笑带着一点明显的讨好。

“夜里风凉,莫要站在门口,省的引发头痛症。”

傅融没说话,将数日不见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他不是没见过广陵王穿骑装,在紧身长裤与皮靴的包裹下,那双腿显得又直又长,扎起来的马尾和自己的略有几分神似,显得干练又稚嫩,他身量纤细,一张清俊脸蛋在月光下像会发光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是不是这几年都没怎么变过?

傅融突然产生这样的疑惑,当初碰瓷来到绣衣楼,就好奇传闻中的广陵王怎么这样年幼,但如今跟他这么久,除了身高又增长一些,竟仍是束发之年的样貌。

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但没来得及深入剖析,就被广陵王拉进了屋内,对方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你生我气了吗?”

广陵王见他始终不发一言,伸手去摸对方仍旧湿着的黑发。

冰凉的发丝被他抓住,绕在手指上,他想到了郭嘉鸦青色的发丝,哑然失笑,觉得自己很像那种背着家里的夫人去秦楼楚馆花天酒地的男人,回了家又看见替自己操持家事的夫人仍留了灯,熬着不睡等自己。

内心不由得生出来些爱怜之意,何况傅融此时散着发,平日里的凌厉感全消,俊美脸蛋被烛火衬的分外柔美。

那是和郭嘉完全不同的好看,郭嘉美虽美矣,却带着不安于室的危险风情,像玉山崩塌,如瑶琴断弦,在吞吐烟雾之际,让人恍惚中看到华丽却纯洁的昙花在面前徐徐绽放。

但傅融不一样,他也生的俊,但好像很不在乎,或者根本没意识倒这回事一样,总是很少笑,做饭格外香,舌头格外灵,白眼翻得极其刁钻,总之就是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像开了一树的花,高高的,香香的,除了盼着他结果,平时并不总在意这个。

但这些花一朵一朵次第开放的时候,也是美的,花落的时候像雪一样,带着香味的雪呼啦啦被风卷起来,落到你肩膀上。

没人在意他也要开的,而且还要结果。但如果有人在意是不是会有一点点不一样?

广陵王能嗅到对方沐浴之后,皂角的气味,混着他身上的朱栾香,形成一种很清爽的气息。

于是他自告奋勇要替傅融擦头发:“我来帮忙吧。”

“你确定可以吗?”

傅融用一种很怀疑的眼神看过来。

“你在看不起谁?那天我可是一点都没睡,刚给你绞干了头发,就收到消息往隐鸢阁赶了。”

广陵王大感愤懑,立刻从衣架上取了干的布巾就要去给他绞头发。

但他步子迈得大,挂在带勾上的耳饰便叮铃作响,吸引了傅融的注意力。

他眯起眼睛,仔细审视一番,又想到对方身上浅薄到近乎无的烟味,冷不丁的问了句:“你回来之前去哪里了?”

广陵王想起来什么一样,面上露出些笑意,凑到桌案前俯身吹灭了蜡烛。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只有窗棂处透出浅浅月色。

傅融想问他这是发什么疯,不想回答也不用掩耳盗铃吧,但眼前突然看到几粒小小的碧色光点,像活的星星一样,缓缓的浮动在面前,没过片刻,就开始慢慢绕着屋内飞舞。

他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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