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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1 / 7)

自从上一次沈九低声下气的恳求,洛冰河近日来的很勤,好像是对沈九重新燃起了兴趣,也不碰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沈九跪着服软。

无论是磕头还是自省,要一直说到他满意才准沈九起身。

“沈清秋身为人师,自私自利,愧于师门。”小畜生,活该孤家寡人没人爱。

“沈清秋弑恩杀亲,狼心狗肺,天地不容。”狗东西,整天有什么大毛病。

“沈清秋衣冠禽兽,表里不一,恶积祸盈。”孽畜,洛冰河才是衣冠禽兽,身为弟子还对师傅下手,简直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沈清秋······”

沈九一直说到声音嘶哑才得到洛冰河的赞许,奖励是铺天盖地的一顿鞭打。当然,为了体现魔尊大人的仁慈,洛冰河没用上灵力,事后还用天魔血治好沈九才施施然出门。

沈九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揭开衣橱上的符咒,十六蜷缩着睡成了一团,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沈九。他叹了口气,把十七抱到床上,喂了次奶又哄睡着了。

再去抱十六时沈九发现不太对,手下的触感,分明烫的不正常!

十六的额头上天魔印猩红似血,浑身的温度滚烫的厉害。

沈九要了些热水,用毛巾擦拭十六,再用所有的被子把十六盖得严严实实。

他不是没想过叫魔医,但是从前十六生病时求救根本就没用。

魔宫毕竟是纱华铃的地盘,她从前就看沈九不顺眼,等他被洛冰河抓回去折磨便在私底下变本加厉,不许沈九吃热菜热饭,不许魔医开药,不许仆役跟他说话······不一而足。

沈九自然不在乎这些手段,但他看着十六烧得通红的小脸,确实感到几分后悔。若是······十六也不用受这些苦。

一直折腾到为冰哥视角,有私设

正文

去水牢折磨他亲爱的师尊,这以前是洛冰河最喜爱的娱乐活动。

为此他尝试了几乎能找到的所有酷刑,言笑晏晏地看着沈清秋的反应从刚开始的怒骂轻蔑一点点变得麻木漠然。

于是娱乐活动变得没那么好玩了。

洛冰河把人间帝王最看重的酷吏们叫来,征集最能折磨人的酷刑,谁的方法让沈清秋更疼,谁的奖励就越多。

直到凡人们的主意也开始捉襟见肘,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了。

他们谁也不明白,怎么可能有人经历了这么多常人无法忍受的酷刑之后还能活着?还能、还能拒绝低头,甚至让魔尊显出狼狈来。

最后一位年轻的官吏站出来说:“皮肉之苦尚可愈之,锥心之痛方为绝计。”

洛冰河觉得有道理,可是沈清秋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为数不多称得上亲近的人恐怕只有明帆和宁婴婴。

宁婴婴自然不能动,他便亲自把不肯离开清静峰的明帆抓回来,在沈清秋面前扔下了虫坑。

他没想到的是,沈清秋只是看了一眼明帆的惨状便闭上了眼,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明帆看见沈清秋断胳膊断腿的惨状恨红了眼,最后被万蚁吞噬时嘴里都在叫骂着洛冰河不得好死。

失策失策,洛冰河忘了,他的人渣师尊根本没有心,自己都能对恩人一家和徒弟下手,何况一个工具人大弟子?

洛冰河难得感到了苦闷,他自有万般手段折磨沈清秋,可是沈清秋从来都是一边惨叫一边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他洛冰河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再后来,洛冰河找到了更好的解闷方法,沈清秋就被他遗忘在了魔宫地牢里,直到岳清源出关。

岳清源,沈清秋总是叫他掌门师兄,从来没给过好脸色,但这其实很反常,沈清秋一向把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唯独对他冷漠讥讽。不妨杀了看看沈清秋的反应。

洛冰河久违的感到趣味,找到了沈清秋被扯下来的一条腿,照着他的笔迹写了求救信。

他没想到,岳清源居然真的单刀赴会,来救一个让苍穹派一蹶不振的人渣。

岳清源是很强,但比之魔尊则远远不及,穷途末路之际,他拔出了玄肃。

玄肃出鞘,连洛冰河一时都被震退了几步,但他一眼就看出岳清源后继乏力,最后也没费多少功夫就一剑穿心,玄肃断成了根本拼凑不到一起的无数碎片。

洛冰河捡了一块最大的碎片带去给沈清秋,他原本以为这个人渣顶多感慨地感叹一声“可惜了”,嗯,因为尚清华死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反应。

他真的没想到,沈清秋居然拖着没有胳膊腿的笨拙身体,硬生生挪到剑的碎片旁,哭了。

沈清秋在喃喃说些什么,洛冰河听不清,只是看着他止不住的眼泪,一种摧毁的满足感涌进心间。

找到了,原来我不是想折磨他,我是想看着他傲骨尽折,滴泪成墨。

冰哥视角有私设,会出现柳九情节

洛冰河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九旁敲侧击地问询无厌子的消息。

他的高高在上的、心狠手辣的、老谋深算的人渣师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时候?

这样一个不入流的散修,不知道修的什么下三滥的仙法,也敢在凡间招摇撞骗,而沈九居然真的信了?

洛冰河想,沈清秋越来越陌生了,这个年幼的师尊愚蠢、胆小又无能,仿佛他记忆里的一切都是幻想。

他忽略心里隐隐的不舒服,暂时退出了沈清秋的梦境,有人来找他了。

出乎意料,来人是柳溟烟,他的魔后。

柳溟烟穿着他很多年都没见过的弟子服------自从苍穹山派灭门后就再也没人敢穿这一身了。

他的魔后向他恭敬一拜,是拜恩人,不是拜夫君。

“冰河,我还能这么叫你吧。此次前来,意在拜别。”

洛冰河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并不挽留,只是好奇地问:“为什么?我待你不好吗?”

他看起来好像是很真诚地发问,这让柳溟烟反倒有些释然:“其实,你从没爱过我,也没有爱过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你认为,金银珠宝的供奉就代表对一个人好吗?洛冰河,我比你幸运,我有爱我的师尊和兄长,他们教会了我怎么爱一个人。很抱歉,但我要食言了,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洛冰河陡然升起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他盯着弟子服上祥云的花纹,有些涩然地开口:“你要走了。”

“我要走了,”柳溟烟合上面纱,“我只是突然发现,从前我认为的许多事,或许只是别人让我这么以为的。我以为沈清秋是我的弑亲仇人,可我过于偏激,看不见他才是兄长落难时搭手的人。我想,我该去自己寻找真相,和师尊师叔一起重建苍穹山派。洛冰河,我希望你不要拦着我们,苍穹山,也是你长大的地方。”

“我不会拦着你,我答应过你,我帮过我,我就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一世无忧。”

柳溟烟微微一笑:“你的孩子,十七,我留给宁婴婴照顾了,想必她会尽心尽力的。我很感激他,如果不是这个小婴儿,我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透过仇恨看见爱意。”

洛冰河的手顿住了,他垂下眼,轻声发问:“十七做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想明白了?”

柳溟烟看着这个她前半生爱着的、可怜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洛冰河,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兄长的同心印。”

洛冰河怔在原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好好想想吧,沈师叔或许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坏。在我重建门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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