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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我偏要黑白分明水落石出(1 / 2)

被我证明什么般强塞进去的指节,如同也想要证明什么般,没再动弹分毫。

大约在短短数秒的相互较劲中意识到今天不完成任务就走不出这个门,陶决总算放下侥幸,在被我反复拉低的底线上原地躺平。

他认命了。

从他失去灵魂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正把自己催眠成没有生命的硅胶小玩具,不看不听不说,只跟随钟意的指挥一步步动作。

双腿被打开,预防性地按压住膝盖。

阴蒂被从堆迭的褶皱中剥出,以拇指轻柔推挤。

皮肤与皮肤直接相触,感受到的分明还是我熟悉的体温。就连爱抚的方式,也是由我熟悉的那个人亲口传授。

但比起被点燃,我反而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温度仅仅是路过我的身体,不曾在其中停留半秒。

就像陶决此刻躲躲闪闪的目光。

我望向下方,只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在我视线里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总是这样的小细节多此一举地提醒我两人间的差别。也总是这样的小细节,逼迫我为一些哪怕内心深知并不出格的念头、为拥有欲望这件事而难堪。

即便我从未有一刻混淆过他们。

但如果我能够混淆,或许一切就不会这样困难。

也许我看上去实在不像在享受,下一秒便听到钟意发问:“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我吸口气,“……可乐。”

“……?”

“像那瓶可乐。我有一次没喝完放进冰箱、隔夜之后离奇变味、后来想想肯定是被谁喝了一口又兑了新的进去假装无事发生的——可乐。”

硅胶小玩具瞬间变回瞠目结舌的陶决:“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这次换我不敢置信地回瞪他,“你兑的是百事!”

“有什么不一样嘛,都是可乐……”

“区区洁●灵也配称可乐?!我与百事厨不共戴天——”

“别激动了,”陶决按住我乱踢的腿,仿佛被无数次气氛突然变谐的小插曲磨出了绝对不想再出岔子的决心,抛开扭捏认认真真地重刷他的任务进度条,“……完事之后再不共戴天。”

刚才起就卡在穴口的手指终于有了动作。

毕竟里面比起阴蒂复杂太多,毕竟再详尽的语言指导也远不如经验本身有效,毕竟是陶决——我预设了他会没轻没重一捅到底,因而已经做好大骂傻逼的准备。

然而那根手指温吞得不像话,好像怕大意惊醒什么沉睡的怪兽,只敢动作轻缓地一圈一圈向内摸索。万分小心,万分谨慎,半天才增加了一个指节的进度。

大抵因为他过于如临大敌,我绷紧腿根品尝一层层加深的痒意时,没从刻意放慢的节奏中感觉到任何轻薄与玩弄,反倒咂摸出几分盲人摸石过河的可怜来。

不期而至的酥麻便如水波漾开。

身体被称不上娴熟的触碰唤醒,内部抽动着渴望更多。

只可惜,单纯的生理反应无法通向名为情欲的昏沉,无法让我陷入其中,暂时忘记我不想也不应该去思考的东西。

我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钟意。

甚至没想好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或许是一个单音节的回答、一个肯定的眼神,又或许仅仅需要确认他还在视频的另一端。

他也确实正透过镜头注视着我。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看过来,视线对上时,露出了盯人被抓包的可爱表情。

紧接着,他点了点头。

毫无上下文,明明怎么看都不能称之为交流,然而我在下半身越发高涨的刺激中闭上眼,耳边竟幻听到他“不要忍呀”、“放松一点”的呢喃。

一瞬恍惚之中,生出万千动情。

脑袋头一次追不上身体反应,大腿根不受控制地发力,腰身猛然上抬,将在穴口试探的第二根手指也吞至根部。

“呜……!”

才冒出头的叫声被我双手捂回。我头昏脑涨,透过水汽氤氲的视野寻找钟意的目光,像在滔天洪水中试图抓住木板的求生者。

我知道他就在那里。即便此时换了模样,抱不到也亲不着,但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再多坚持下去一点点……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叫出来,会变得更舒服……”

飘零的情绪被稳稳接住。小腹燃起几近融化的热,我一头扎进盈满明澈爱意的目光里,浑身扑簌簌地抖,难耐地啃咬自己指尖。

真的忍不下去叫出来时,恐怕会就这么直接高潮吧——

视线被一只手掌挡住。

那只手继而覆在我脸侧,推着我的脑袋扭转方向。

我撑起力气怒视陶决:“你搞……哈、啊……你搞什么!”

陶决没正面回答,牢牢固定住我的动作不留情面,语气却夹带哀求:“别看那边……至少现在。”

未等我挣扎,他先快如闪电地脱了卫衣,露出赤裸上身,手指“咕唧”一声重新钻入我体内,还加了一根在外面揉弄阴蒂,边弄边道:“如果非要看点什么,就看这边好了。”

怒气与下身燥热对冲,给昏沉的脑袋注入片刻清凉,我忽地看穿陶决的意图:视频那头,终归还是他的脸——他不想我看着那张脸高潮。

“傻逼……”自己喝不出可口和百事的差别,就以为别人都喝不出,“……智障,呜、呜嗯……妈的智障……”

体内搅弄的手指不知何时脱离了我熟悉的动作模式,转为全然陌生的感触。我被双腿之间的酸胀牵连着腰肢弹动,说不清是在迎合还是在挣扎,挤出成句的话都困难,更无暇分心骂他多此一举。

看在陶决眼里,多半是挣扎——他两只手都占着,只能倾身下来,用体重压制住不断乱动的我。

钟意锁骨上那颗淡茶色的小痣在我眼前晃,变成两颗,再变成三颗,最后近到看不见。

近到剥夺一切视觉——

耳边只剩下水声、我支离破碎的喘声,和他的心跳。

仿佛这样便轻易将全世界排除在外,忘记周遭一切,失去警戒、失去清醒、毫无防备地袒露自身。

最后一根稻草,是与上方滴落的汗水一同擦过耳垂的、湿润的气息。

我高潮得极其狼狈。

过程中大约失去了片刻意识。眼睛重新能够聚焦的时候,陶决已经退到床边,正用面巾纸仔仔细细擦手。他还多管闲事怕我着凉,给我肚子上盖了条毛毯。

我浑身都是纾解过后的疲倦,轻飘飘懒洋洋地扭头,嘟哝一声拖长的“钟意——”。

“做得很棒,辛苦了,乖哦,”他安抚完我,又跟陶决道谢,“也辛苦哥哥了。”

我被甜得骨头发酥,没力气在床上滚,眼神乱飘半晌后嘴硬道:“乖什么乖,没大没小……”

在钟意的低笑声里,总觉得有个此时应该在惨叫“恋爱的酸臭味”的家伙很久没说话了。

我看向陶决,发现他一脸不解地盯着钟意的方向,便也不明所以地扭回头去。

视频通话中忘记开免打扰的手机,通知栏有一条短信正停在那里。

【那么就下星期五。】

在我注视的几秒间,另两条短信随后到达——

【可以吗?】

【我很开心,也很期待。】

陶决看了多久?

看见了多少?

那个号码没存名字,他应该不知道是谁……但我不能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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