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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种(5 / 8)

队,抓着了,身上有枪。”

“嗯。”

李娇努起嘴,扣着手指,心里怪怪的很失落。

“还不回去啊。”

李娇抬起头,是那个好人叔叔,“我不回去…”

“那你想去哪?”

去哪……反正不要回家。她抿着嘴笑了,朝男人靠近,“叔叔,你知道哪里有便宜点的,不要身份证的宾馆吗。”

他知道肯定知道,缺kpi了就去那些地方扫黄,郑毅皱了皱眉,欲言又止道,“你多大了?”

“嗯?”李娇圆溜溜的大眼一转,嫩声答着,“19呀。”

“……………”

女孩睿智的歪了歪头,“骗你的,其实我17岁了。”

硬编呢这是,郑毅扫了圈周围,这么晚,她一个小妹子在外面太不安全了。他咳了声,决定好人做到底,“上我车送你回家。”

李娇跟被戳中命门似的剁了下脚,“我不回家!”

“……”郑毅哽住,这种青春期叛逆最不好管了,他追上去开问,“就不怕你爸妈担心?万一被坏人盯上,你就不怕?”

李娇停住竞走的步伐,小嘴瘪的像落满灰尘的柜子里的旧布娃娃,“反正他们一年回来一次,早就不管我了。”

还是个留守儿童,难怪……郑毅顿时无言,还没想好安慰她的话,女孩突然扑过来抓住他的手摇晃,“叔叔,我不想回家,你帮我找一个宾馆吧,求求了。”

软嫩的小手勾住男人的食指,不断擦过上面的厚茧,郑毅怔了好一会,才扒开她的手,面露愠怒,沉声说道。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他摆出成年人的气势,又在看见她无辜委屈的表情后,泄气了。没有边界感,对男性不设防,没人管没人教,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小孩,用最擅长的方式索要糖果而已。

郑毅皱了皱眉,无奈道,“去你家附近开个房好不好?”

“嗯…那行叭。”嘻嘻。

郑毅人有点麻,看着傻乐的女孩,就当他今天脑子抽着了吧。

“以后别随便跟男人走,知道吗。”

“为什么啊,可我觉得你是好人。”

郑毅嘴角抽了一下,“我脑门写好人两字了?”

“哈哈哈,叔叔你好好笑。”女孩被逗的咯咯叫。

丽园小区。

两菜一汤早早散了热气,米饭也随着时间变得僵硬,暖黄的顶灯将客厅照的很亮,手机摆在茶几上,机械的女声在死寂一般的气氛里反复回响。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去小卖部问,压根没来,在周围沿着她会去的地方找了两个小时,人影都看不到。

宁柏仁一动不动盯着手机,镜片下的眸光几近黑暗,双手搭在大腿上,手连着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

“砰!”

他紧忙捡起手机,抖着手点进班级q群,找到何欣的qq一个语音通话打了过去,一开始没接自动挂断,打了三个才接通。

“宁柏仁?”那边声音有点闷,接着是喝水的声音,“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男人努力控制住脸上肌肉的抽动,哽了口气,薄唇慢慢张合,“李娇,在哪。”

何欣刚完事脑子还有点晕乎,“应该,回去了吧,哦,她去开…”她说到一半赶紧闭嘴,她可不能大嘴巴。

“李娇,在哪。”

那头的男声极冷,钻进何欣的耳朵里莫名慎得慌,何欣皱起眉,脑子清醒了点,娇姐比她小两岁,在外头开房估计也是第一次,万一有点事……

“呃,我真不知道,娇姐她来找我玩,她送我到酒吧门口,我就走了…”

宁柏仁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俊逸的脸上没有半丝血色,“地址。”

郑毅拉开车门,把房卡递给副驾驶照镜子的女孩,“呐。”

李娇咬着唇笑嘻嘻接过,刚想表达一下兴奋,不经意扫到镜子里出现的挺拔身影,她连忙蹲下身躲进车座里。

郑毅愣了下,笑着垂眼看她,“怎么,打算睡车里啊。”

小小的一只缩在底下,对着男人比了个嘘。

郑毅不解,转头看向后面,没人,前面倒是有个行色匆匆的背影。

李娇咬着唇,心砰砰的,完蛋,要是被这个杂种看到,肯定要跟爸妈告状,她赶紧摸了摸牛仔裤袋的手机。

!她睁大眼,不是,手机呢,她也顾不上躲了,坐回位置开始翻身上的袋子。

郑毅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李娇瘪起小脸,声音带上哭腔,“我手机不见了…呜。”

“帮你找找。”郑毅打开车里的灯,仔细翻找她车座底下,“是不是落在酒吧了?”。

女孩的眼里已经漫出泪光,郑毅见状上前安慰,“没事没事,买一个不就行了。”见她一直咬着唇哆嗦,郑毅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拍了拍她的肩。

“要不你先回家,你还是个小孩,等大了就不算离家出走了。”

李娇也是个倔的,硬是抹了把鼻涕,努着唇犟,“我才不是小孩……”

郑毅抿抿唇暗自叹了口气,半响,“那我陪你上去…”

漫无目的的寻找犹如陷入一个漩涡,从没想过天塌了的感觉如此写实。

这个点早没了出租车,他只能跑。

半小时,也不多。

凌晨五点酒吧散场,烟酒味杂在一起臭气熏天,卡座上散落几个醉鬼相互搭着肩吹牛逼,宁柏仁扶了扶镜框,把气顺下去,跑到前台,打开手机从相册里翻出李娇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站在学校门口,周围来来往往报道的新生,小小一只穿着藏蓝色牛角扣大衣,衣服有些偏长,都快盖住脚踝,笑着对镜头比了个耶。

前台正在擦老员工人头马,扫了眼便摇头,“每天酒吧这么多人,没印象。”

宁柏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哑着嗓子,“麻烦查一下监控,她对我很重要。”

酒保见惯了酒吧里的挥霍,眯起眼打量他,穿了个衬衫,里面还套个白t,裤子,灰色运动裤,手腕上…啧,鞋子…啧,穷学生。

“走走走,什么人啊还看监控。”

宁柏仁盯了他两秒,未蒸发的热汗顺着额角流到下颌,他猛地冲过去揪住酒保的衣领,直接拖到电脑面前,把人脑袋往桌子上一按。

“打开!”

“哎哟我操,我操,保安,保安!”

怎么去的,怎么回来。

昏暖的路灯照着这条与她走过无数遍的小巷,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少年的白衬衫后面重叠着许多鞋印,脸也脏了,粘着些黑色烟灰。

他扶着斑驳的墙,让自己勉强站立,他要回家看一眼,说不定娇娇早在家里等他了。想到这,抽动的脸颊扯出抹笑意,一瘸一拐走出了期待的步伐。

打开门,漆黑一片。

开了灯,空荡荡。

他再也忍不住,心脏里的泥浆顺着血管沉到脚底,扑通一声,膝盖猛的跪倒在地。

宁柏仁抱着头半趴在门口,姿势诡异,喉中发出阵阵嗬嗬声,像哭,又像笑。

“给我站住!你这小孩怎么回事!”一个年轻女子举着个手机追着前面的男孩。

男孩慌张回过头,在手机里形成一张定格照片。

五六岁的样子,一头杂乱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两侧,身上的衣服很脏,还泛着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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